張輅能平安歸家,張玉張輔兩父子這才算放下心來,當然了,張輅這次做事實在太過冒險,張輔沒事就會說上張輅兩句。
張輅自知理虧,每次也只能笑著賠禮。
張輅依舊在家待參,閒暇時便練練武功。
山人不知凡塵事,忽有一日,高海永竟到了張輅府上,同來的還有一位傳旨的公公。
張輅沒時間跟高海永敘舊,馬上跟著張玉和張輔一同沐浴更衣,又擺好了案臺上好了香。
只見傳旨的公公開啟聖旨,朗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於費聚狀告錦衣衛小旗輅以公謀私濫用職權與實有異,著令張輅官復原職,另九門為禍一方,實乃禍國之賊,輅平九門甚益,其功震授金陵,朕知輅克己守法,當褒之於行,今特嘉輅為錦衣衛總旗,望卿勿忘初心。其叔父張玉教侄有方,今已查明與軍中貪墨違逆之事無關,又感玉隨軍平定元軍,押運糧草排程有方,實為國之良將,朕念其才,調玉為燕山左護衛指揮僉事,欽此!」
傳旨的公公唸完,將聖旨高高舉起,露出滿臉笑容,對著張輅一家人道:「恭喜恭喜,幾位大人趕快接旨吧。」
張玉與張輔一同叩首,嘴裡還喊著:「謝主隆恩!」
只有張輅還是一副懵逼的狀態,開口便問:「這聖旨文縐縐的,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明白到底什麼意思,公公,您能不能受累給翻譯成大白話?」
張輅不學無術的名頭早已傳遍金陵,傳旨的公公傳了這麼些年的聖旨,也還是頭一遭遇到張輅這樣的人,他也不惱,只覺得張輅憨直有趣,不自覺地便笑了起來。
一旁的高海永也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張輔到底還是年輕了些,性子還不算沉穩,只見他滿臉喜色,對著張輅說道:「輅弟啊,你和阿爹都不用在家待參了,不止如此,你現在已經被陛下升任為錦衣衛總旗了,阿爹也成了燕山左護衛指揮僉事!」
對於自己升任總旗,張輅算是早就知曉了,他只想著皇帝還是太小氣,自己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敲的登聞鼓,怎麼說也該給自己升個百戶吧?不過沒關係,好歹自己大伯也算是升官了,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己大伯官職越高越好。
雖然已經沒了彩票中心的分紅,但張輅之前著實存下了不少財富,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直接遞給了傳旨的公公。
只是這公公也算是老人,知道朱元璋到底多麼討厭收受賄賂,哪怕是為了自己小命,公公也絕不敢越雷池半步,推搡了半天才算是勉拒了張輅的好意。
直到接了聖旨送走了公公,張輅這才得空跟高海永敘敘舊:「好久不見啊高千戶,最近還好嗎?吃的多不多?睡的香不香?您過來找我有啥事?」
高海永早已習慣了張輅怪異的問候,他說道:「我來找你,當然是好事。」
對於這個說辭,張輅說什麼也不信,自打進了錦衣衛,他哪裡遇到過什麼好事?「高千戶您快拉倒吧,別說錦衣衛沒有好事,就算有好事,能落我頭上?」
高海永嘴角微翹,說道:「督主給你安排了一個肥差,抄家,去不去?」
抄家?張輅穿越之前可在電視上看過不少次,往往去抄家的官員都會中飽私囊,這可是妥妥的肥差,張輅也不能免俗,哪怕他如今已經很有錢了,就算不中飽私囊,去開開眼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張輅馬上點了點頭,說道:「去,我當然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