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李薛每日都會到張輅這裡來跟他一起習武,而且從第二天起,劉二餅也跟著加入了進來。
只是李薛和張輅是真的在習武,張輔也是練得有模有樣,只有劉二餅一人每天基本都在摸魚。
最初李薛跟張輅動手還會用上真傢伙,只不過在傷過張輅兩次之後,李薛手中的劍也變成了木劍。
在被李薛手持木劍一頓胖揍之後,張輅看著趴在桌上的劉二餅越看越是來氣。
我在練武捱揍,你卻在摸魚睡覺?憑什麼?
「大師兄好生愜意啊?」張輅用手中的木刀捅了捅劉二餅,略帶不滿地說道。
劉二餅打著哈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答道:「還行還行,二師弟今天是練完了?」
張輅將手插到胸前,翹起二郎腿道:「嘿,我不過跟你客氣客氣叫你聲大師兄,你居然還真好意思答應,你的臉呢?自己究竟幾斤幾兩心裡沒點B數?」
平日裡劉二餅還會裝腔作勢一番,可單獨面對張輅的時候,他卻是絲毫不在意。
只見他慵懶地擺了擺手,一邊欣賞著李薛練劍的身姿一邊說道:「二師弟好意思喊,我當然好意思答應了。嘖嘖,李薛師妹可真美啊!」
張輅用手在二餅臉前晃了晃,卻依舊無法打斷他那花痴的目光。
張輅無奈,只能將手收回,說道:「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我發現你這些天是真的閒啊,錦衣衛那邊不用當值嗎?這都有兩個月了吧?你天天往我家跑,也不跟著好好練武,這樣浪費時間真的好嗎?」
劉二餅的眼神依舊沒有離開李薛的身影,他說道:「要不是李薛師妹在這,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劉二餅說著,又警惕地瞄了一眼另一方向的張輔。
張輅無奈地捂著臉,只能再次苦口婆心地說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輔哥絕對不可能娶我師姐,而且你再看看李薛師姐,她的眼裡除了劍就沒別的東西了,她也絕不可能喜歡上我輔哥。」
劉二餅卻是搖了搖頭道:「感情這種事誰能說的好?萬一呢?這都兩個月了,李薛師妹天天來此,萬一日久生情了呢?」
張輅攤攤手,道:「這都還沒日呢,怎麼會生情?」
劉二餅明顯沒聽懂張輅這種車速過快的詞語,只能略帶懵懂問道:「什麼意思?」
雖然不懂,但劉二餅也大概明白從張輅嘴裡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張輅當然也不可能解釋,兩人就這樣打鬧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院牆外面直接躍了進來,嚇了張輅和劉二餅一跳。
兩人定睛看去,見來人居然是千面人。
千面人環顧一圈,說道:「這裡好生熱鬧啊。」
別看劉二餅平日裡在錦衣衛混得相當自信,但每每見到千面人,他總會不自覺立正站好,不知道為什麼,劉二餅就是覺得千面人好像十分危險。
李薛也是皺了皺眉,她同樣不喜歡千面人,她覺得千面人在裝,在故意掩蓋著什麼,反正讓人看不透的人就是十分不討喜。
張輔哪怕在錦衣衛待過一些時日,卻也沒見過千面人,在他眼裡,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直接越牆而入的能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