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雙手抱拳,朝著張輅承諾道:「大人儘管放心,卑職一定會挖出俞詔森的下落。」
張輅依舊在注視著元寶的墓碑,元寶的死確實讓他十分難過,城西的這處樹林風景極好,也算是個安葬的風水寶地,可如今這裡先是葬了孫平一家,之後又葬了琉璃,現在又葬了元寶,張輅實在不想再見到這裡墓碑的數量再次增加了。
張輅心情鬱郁,他不想金陵城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他還是冷著臉,朝著紀綱囑咐道:「紀綱,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其實在我眼裡都不重要,黑道之人也能做好事,白道也一樣有不法分子,所以我看重的是本性,是善惡。你現在已經是暗主了,我希望你做事能有分寸,你懂嗎?」
張輅的話語寒意重重,紀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馬上開口答道:「大人放心便是,卑職發誓那些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營生卑職絕對不做,今生都會為大人效力,若卑職有違此誓,那便不得好死,死後還要被灌注於鍾鋁之中,靈魂日日不得安寧。」
張輅搖了搖頭,「發誓這種事我從來不信,不過你畢竟也算是跟我經歷了生死,我就信你一次吧,你今日的話自己記住便好。」
……
翌日一早,張輔早早便起來隨著李薛練武,而對李薛早已暗生情愫的劉二餅自然也早早便過來盯著了。
不過劉二餅這幾日卻並沒有找張輔麻煩,不是他不想,而是當日張輅遇到危險讓他離去,他就真的離去了,他的心中始終還是有些愧疚的。
張輅的危險劉二餅沒跟任何人說起,因為他知道,能讓別人知道的,張輅一定會跟所有人說,自己沒必要脫褲子放屁再說一次,如果張輅不想告訴別人,那他說了,恐怕會橫生枝節壞了張輅的大事。
劉二餅這邊正想著,卻見羅克敵的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仔細一看,不是張輅是誰?
如今見張輅沒事,劉二餅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他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張輅,你沒死啊?這簡直是太好了!」
現如今的張輅完全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他一身血汙,臉上身上還都是傷,哪怕是頭髮都***透的血液粘連在一起。
看到他這幅模樣,張輔一臉焦急跑了上去,「輅弟,你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李薛看到張輅這幅模樣,目光有些呆滯,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不過很快她便穩住了身形,朝著張輅清冷地問道:「怎麼傷的如此重?」
張輅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朝著張輔說道:「輔哥,事情都解決了,咱們能回家了。」
張輅說完,便站立不穩,直接暈在了張輔懷中。
張輅這一昏迷就是三天,除了張輔每日定時過來給他喂喂水,便再沒有人前來打擾。
當然了,這三天之中還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張輔和李薛從劉二餅那一句「張輅,你沒死啊?這簡直是太好了!」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二人也算是運用了各種手段逼問劉二餅到底知道些什麼,說來也奇怪,平日裡貪生怕死視財如命的劉二餅面對種種威脅和酷刑,竟沒有吐露半個字,眼見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張輔和李薛也只能作罷。
三天轉眼而過,張輅這邊才剛醒,千面人就找了過來,「張輅師弟,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