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郭慶麟這種人,死也就死了,沒人會去關心,更何況以他的罪狀本來也活不了,只要過了堂,鐵定判個秋後斬首。
翌日一早,幾個獄卒從宿醉中醒來,牢房一夜沒人值守,他們自己也是嚇了一跳,暗道不該喝酒誤事,這要出了什麼岔子,他們幾個可承擔不起,只是看著掛在牆上的牢房鑰匙,也就跟著放下心來。
獄卒在牢房中巡邏了一圈,見郭慶麟居然吊死在了牢房之中,這種事在牢裡時有發生,獄卒也算見怪不怪,他們只是輕啐一口道了聲晦氣,便合力將郭慶麟的屍體取下,連屍身也沒做過多勘驗,直接拉到了城外草草掩埋了事。
……
彩票中心的生意依舊紅火,還不止如此,如今這裡也成了金陵城黑道集體關注的物件,昨天可是有不少黑道中人聽說了郭慶麟前去搶奪彩票中心的生意,一眾抱著看熱鬧心態的黑道中人還等著看好戲,誰知彩票中心那邊卻是聯合府衙還有錦衣衛將郭慶麟一夥集體打入塵埃。
今天一早彩票中心又放出風聲,彩票中心未來要開分店,開始大肆招攬整合黑道中人。
這年頭誰跟錢有仇,眼看著彩票中心賺的盆滿缽滿,黑道中人紛紛前來彩票中心報名投靠。
就這樣過了兩天,紀綱和俞詔森兩人一齊來到錦衣衛找到張輅。
張輅直接開口問道:「老俞你的傷都好了?你們兩個一塊來,難道彩票中心又出事了?」
俞詔森很是恭敬地朝著張輅拱了拱手,說道:「讓大人掛心了,我的傷並無大礙。彩票中心運營正常,沒有出事。」
張輅點了點頭,道:「你身體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紀綱卻是在旁說道:「大人您可夠偏心了,我的傷可比老俞的重多了,也沒見大人問問我。」
張輅則開口說道:「你跟老俞能比嗎?老俞是文人,你看看你這皮糙肉厚的,受些傷也死不了。」
現場的氣氛很是歡樂。
俞詔森卻自懷中掏出那枚錦衣衛腰牌,遞到張輅跟前。
張輅不解,問道:「老俞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聽俞詔森開口說道:「大人您能將這塊腰牌給我,已經算是對我的信任,所謂無功不受祿,這錦衣衛的腰牌大人還是收回去吧。」
張輅沒有接,而是開口道:「怎麼能說無功不受祿呢?郭慶麟打上門來的時候,你看看有幾個挺身而出的?只有你老俞!我不是說過了,只要好好幹,就一定能給你們在朝堂中安排職位,現在我能力有限,別的衙門安排不了,也只能先把你安置在錦衣衛,所以這塊腰牌你拿著,這是你應得的。」
俞詔森還要再說,卻被張輅抬手打斷,「老俞,我給了你腰牌,也將你的名字寫進了錦衣衛名單,你要不想幹,現在找我可沒用,而且你如此推脫,是看不起錦衣衛嗎?」
滿朝公卿都沒人敢看不起錦衣衛,更何況是老俞這種讀書人,他馬上擺了擺手,說道:「大人這是哪的話,我哪敢看不起錦衣衛啊?」
張輅說道:「既然看得起,那就把腰牌好好收好,將來好好報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