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輅又跟傅讓聊了兩句,不過卻並沒有透露太多有關九門的訊息,不是他不信任傅讓,而是這些事讓傅讓知道了也沒有半分好處,弄不好還會讓傅讓陷入險境。
“對了,傅三哥,那一千兩銀子我過些時日還你。”張輅將話題岔開。
一千兩銀子絕對算是鉅款,哪怕是對傅讓這種勳貴子弟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可對傅讓來說,與張輅之間的情義可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了。再說那些錢本就是為了當日請張輅在松竹館揮霍的,況且他也深知張輅最近麻煩纏身,怎麼會讓張輅還錢?
傅讓面帶微笑,擺了擺手說道:“些許錢財,輅弟不用放在心上。”
傅讓說完便回了自己座位。
張輅嘴上沒有矯情,卻在心中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一千兩銀子還上,畢竟這錢可是用在了琉璃贖身之上。
今日朱允炆沒來上課,聽聞是太子病了,他去照顧太子去了。
這樣也好,畢竟朱允炆來了,也難免問東問西,張輅實在不想讓朱允炆知道的太多。
過了沒多久,子澄先生來了,只可惜一夜未睡的張輅在面對生澀的古文時睏意上湧,再也不像昨天那般精神,在朗朗讀書聲中,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子澄先生路過他的身邊,也只是嘆息一聲並未多管。
直至下課,張輅這才在吵鬧聲中醒來。
他伸了伸懶腰,便起身去了錦衣衛,飛探門全體都不見了,靳長川也不見蹤影,張輅已經完全斷了九門的線索,現在的他,需要紀綱的幫忙。
暗門不是紀綱與九門搭建的陷阱,那麼紀綱也基本算是贏得了張輅的信任。
紀綱見了張輅也是一副諂媚的表情,讓人絲毫想不到他前兩天還是以狠厲著稱的黑道人物。
“大人今日來找卑職,可是有什麼事?”紀綱開口問道。
張輅點了點頭,“武門與飛探門的人你認識不少吧?”
紀綱也點了點頭,“是啊,飛探門的人總會來光顧卑職的賭場,武門的人則不像其他那幾門活在陰暗中,哪怕是白天,在最熱鬧的地方也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張輅開口道:“那就好辦了,走吧。”
紀綱臉色變幻,隨著張輅邁出兩步,但還是開口問道:“大人要帶卑職去哪?”
張輅也不隱瞞,道:“飛探門的人全都不見了,武門的靳長川也不知去哪了,我帶著你,自然是要去找找他們。”
紀綱臉色難看,他如今已經算是完全投靠了張輅,這種選擇是機遇與危機並存,而且以九門的能力,恐怕早已知道他投靠了張輅。
在這種情況下,紀綱如何敢出錦衣衛的門?他怕自己只要已出現在人前,就會有無數九門中人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