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不想醒吧,就這麼醉在自己的夢裡,好過醒來面對那無情離去的痛苦。”
“他與無瑕究竟怎麼了?”
“誰都不知道他們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無瑕公子對他說了什麼,可是,小侯爺很痛苦,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那樣痛苦過,回到東都,他什麼都不說,去宮裡向皇上覆了命,回頭就拉了我直奔而來,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南宮熱河長嘆一聲,仰頭道:“就這麼醉了醒,醒了醉,究竟要折騰自己到何時啊。”
小侯爺卻睜著一雙醉眼,笑道:“誰醉了?南宮,你醉了就去睡,別在這聒噪,莫大哥,來,再陪我喝。”身子驀地站起,卻仰面而倒,莫寒眼疾手快,拉他穩住身子,嘆道:“再喝下去,我這雲霧山莊的酒窖就要空了,你行行好,饒了我吧。”
小侯爺神情卻一瞬間落寞了下來,“為何,這心卻醉不了呢……眼前渾渾噩噩,心底,卻那般清晰鮮明,一醉解千愁,原來也是騙人的。”
一騎飛騎疾馳而來,小侯爺晃著身子向後望去,白澤躍身下馬,奔到面前,道:“小侯爺,皇上有旨,召你回宮。”
“何事?”小侯爺眸間一冷。
“夷陵突現兵變,是……你爹爹威武侯爺手下都護李炳之,因不滿軍餉被扣,糧草不齊,與糧草官發生爭執,一氣之下將之誅殺,後又帶了一隊人馬離營而去,夷陵郡守上報朝廷,武相率眾覲見皇上,要求圍剿李炳之,並嚴懲束下不力的威武侯爺……皇上怕你突然知道訊息按捺不住,所以讓我快馬來報,讓你回宮。”
小侯爺渾身一驚,酒氣散了大半,返身對莫寒道:“白炎先行一步,關於招人擴編一事,莫大哥只管放手去做,皇上既然立了咱們這御林軍,就已經擺明了要與相國府的羽林軍鬥到底了,莫大哥的很多舊部仍然盤踞各方,只要莫大哥一聲號令,響應者必定不計其數,待你重返朝堂之時,定揚皇上聲威!”
“只管去罷,莫寒既然已決心重返朝堂,就一定不辜負皇上信任!”
“南宮,白澤,我們走——”
小侯爺跨上疾風,一聲大喝,打馬而去。
弦伊進門,見公子痴痴坐在鏡前,臉色蒼白,不禁一驚。
“公子,出了何事?可是太子又放肆了?”
無瑕雙眸一動,回過神來。
“我太小看了一個人的野心與慾望,人心是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的,得到了一些,便會索取更多,可惜,現在明白已經太晚,我將他推到了那個位置,卻讓我自己掉入了無底深淵,而且,退不得!”
“公子,那負重,可丟得掉?”
無瑕悽然一笑:“丫頭,刀扎入胸口,縱然拔掉,那傷痕都無法癒合,我這一路走來,腳下踏著的是累累白骨,我的雙腳已經鮮血淋漓,你認為,我還能回頭嗎!”
弦伊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公子,心痛萬分!
“冷三叔回來,讓他來見我。”抬頭望向窗外,無瑕輕聲道:“逆流而上者,無懼艱難,我的命運,當由自己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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