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縣衙門外,連馬都不曾下,只叫大人你出去。”
縣令急急起身,抬腿就往外奔,卻雙腿一軟,差點撲倒在地,旁邊縣丞忙伸手扶住他的身子,道:“大人沒事吧。”
“沒事,沒事才怪……”
手忙腳亂的穿好官服,縣令奔到門外,見門外果然立著百餘騎,一個個玄黃襯裡,黑甲覆外,腳下馬蹄紛沓,臉上帶著絲絲焦急神色。
“下官滄田縣令,見過各位大人。”
“你便是滄田縣令?”白澤揚著嗓門大聲問道。
“是是,下官便是。”
“我們是皇宮的御林侍衛軍,奉了皇命,要趕往涇陽,可是今天到了渡口,卻得到訊息說官府下令封渡,可有此事?”
“各位大人可是武相手下的羽林軍?”
見縣令不答自己那話,白澤從馬上俯下身子,眸中閃著寒意,道:“我們是皇上新建的御林軍,歸屬成樂孟小侯爺麾下,並非武相手下的羽林軍,縣令大人,你可聽清楚了?”
見他一臉寒意,目光凌厲,縣令身子一哆嗦,縮了縮脖子,道:“既然這樣,恕下官不能讓各位大人過了這渡口去,早上涇陽官諭,附近縣鎮水域全部封鎖,任何人不得違令。”
“哦?”眉頭一挑,白澤口中厲道:“聽縣令大人這口氣,如果來的是武相的羽林軍,這渡口便是暢通無阻的囉,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皇上的旨意,遠不如這武相爺的權威來得大?”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但是咱們滄田隸屬涇陽,這涇陽官衙下的命令,下官不敢不從哪。”見他口中狡辯,白澤冷冷一笑,道:“今日總算是見識到武相的權勢之大了,那如果我今日一定要渡這河可怎麼辦呢。”
“那麼,便恕下官無禮,要請各位大人另尋他徑了。”
“好!”口中話語一落,白澤探手向下,抓起那縣令往馬前一搭,口中一聲大喝,韁繩揚起,飛奔而去。
“大人——”縣丞一見大人被擄,急得大叫,返身想去搬救兵,卻見雖然那帶頭的將大人擄了去,他的那些手下卻一個未走,凶神惡煞般堵在官衙門口,縣丞陪著笑臉,卻是進退不能,無法求援。
白澤一路疾奔,那縣官被搭在馬背上顛簸得七葷八素,待一圈馬遛完,白澤將他丟下地面,已是如同一攤軟泥,連站都已站不起來。
“縣令大人,可好玩呀,既然白某過不去這河,只能呆在你這滄田縣,百無聊賴,總得找個什麼樂子,不如叫了夫人少爺一同來陪白某遛馬吧。”
那縣令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一見白澤如此說法,頓時苦著一張臉哀求道:“大人,別為難下官了,那官渡在東面街尾,平日就一隊小兵把守,共大船四艘,渡各位大人綽綽有餘,求大人放了下官,下官實在不敢與那相國府作對啊。”
白澤當下不再多言,飛身上馬,韁繩一勒道:“走——”
南宮熱河靜靜站立,傅超回報,說整個涇陽已經戒嚴,看勢頭,還從附近各地調了兵過來,城內任何客棧都不許住客,水路也被封鎖,船隻已經無法進入涇陽。
形勢竟然如此嚴峻,自己只帶了幾百人過來,水路被封,白澤定也被阻在涇陽之外了,至今為止沒有小侯爺任何訊息,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城門出入也受到限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