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一驚,自顧去看那臉,居然碰到了那背後的傷口。
那道狹窄的傷口,應是利箭所致!
小侯爺雙眉微皺,口中低低道:“想什麼呢?太累了,居然睡著了,行了,不按了,歇著去。”說完徑直站起身子,回過身來。
瓔珞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當小侯爺身子轉過的那一剎,她背過了身去,心噗通亂跳,絲毫不敢側目。
小侯爺終於明白了為何今天那人如此安靜,因為,身後那個,根本不是南宮熱河。意識到自己此刻身無片縷站在一個姑娘家面前,平常臉皮超厚的小侯爺也不禁心頭大驚,伸手便去抓放在池邊的衣服,卻在此刻門框一響,南宮熱河推門而入,口中道:“白澤那傢伙拉了我喝酒,居然忘了時辰了,小侯爺,你——”那話語生生頓住,抬頭望著屋內那一幕,南宮熱河目瞪口呆!
小侯爺身形一閃間已經將長衫罩在身上,看南宮熱河嘴張得大大,手指兩人,頓時臉一沉,道:“看什麼,我累了,去睡了,幫著收拾乾淨。”說完頭也不回,徑直而去。
瓔珞緋紅了臉從浴池中走出,道:“南宮哥哥,我先去換了衣裳,一會來收拾乾淨。”
南宮熱河喉間喏喏,半晌居然不知回應,待瓔珞走出屋子,他才回過神來。
小侯爺與瓔珞?!
南宮熱河腦中轟然,小侯爺不是喜歡公子嗎?不過說起來,沒遇到無瑕公子之前,小侯爺並無那斷袖之癖,他那毛病,卻是為無瑕公子才得。越想越亂,思及小侯爺剛才那神態,居然對此不加辯解,太奇怪了。
小侯爺此刻卻沒南宮熱河那般思緒萬千,雖然身後那人是瓔珞令他措手不及,但他心頭,除了那人前冷冷,在他面前卻使盡小性子的無瑕公子,已經再難容納她人。想到無瑕,那嘴角不禁又勾起了一絲笑意,那不再拒絕自己的懷抱,那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的情感,那挑起眉角的一瞥一嗔,那喝醉之後流露的真情,讓那心一瞬被塞得滿滿。
“盡你的所能,贏得孟白炎的心,無論用什麼手段,將他牢牢抓在手心裡。”
瓔珞呆呆的站在窗前,皇上的話不時迴盪在腦海,要贏得小侯爺的心,便要知道他的心在何處。
無瑕公子!
聽南宮口中所言,似乎那無瑕公子,便是小侯爺心之所繫者,究竟是怎樣一個男子,能令得小侯爺如此一翩翩少年郎為他迷亂深陷。
我倒要看看,一個男子,怎樣能夠揪住男人的心。
眸間一冷,卻在頃刻間又換上了柔弱之態。
無瑕坐在桌前,看著密函,道:“還有幾日鄭的使者就要來到大晉,太子至此便不必再委屈在這密室之中了。”
鄭澈軒卻一雙眼徑直望著他,道:“澈軒並不覺得委屈,能時時看你在眼前,澈軒心頭放心。”
無瑕不搭他那話,將密函燒燬,返身便走。
“無瑕,你便當真如此討厭我?”那口中低語令那離去的腳步一頓。
“太子,這世上女子萬千,總有一人會是你鄭澈軒的那人,為何便糾纏在無瑕一男子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