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當下不再提那話,卻嘴角一咧,道:“疼死了,當真不是銅皮鐵骨,撐得難受,現在總算能叫了,白澤,弄水來,喝了酒,又濺了血,不洗洗可不行。”
南宮熱河兩眼一翻,道:“無瑕公子面前你可撐得過去,應得乾脆,那傷卻怎能沾水,當真不要命了。”
小侯爺將上衣脫下,露出一身古銅肌膚,道:“南宮熱河,你9歲那年從馬上跌下,摔斷了腿骨,卻打死不讓小丫頭給你洗澡,是誰天天幫你洗的,腿沒好,打架打不過崔偉那小子,是誰幫你打的,還有……”
“停!不過搓個背的勾當,犯的著將那些陳年往事一件件曬出來麼,你也知道說那是9歲的事情了,你現在一個大老爺們,還想讓我伺候你呢,要我說,趁早尋幾個丫頭婆子家丁的回來,省得連飯都沒地方著落。”
小侯爺卻語中含異道:“你覺得無瑕身世如何。”
“難測!”南宮熱河口吐兩字。
“那你認為我會讓陌生人靠近這個地方麼。”
“唉!”口中輕嘆,南宮熱河搖了搖頭:“孽緣!卻如何善了。”
“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是這成樂小侯爺,如果當年不是無瑕救我一命,又怎會有我孟白炎的今天,我與他此情如此糾纏,或許,是上蒼早已註定,逃不開,我,也不想逃開。”
南宮熱河只一聲長嘆,再不說話。
無瑕推開門,卻在關上的那一剎身子一僵,不用回頭,便知道身後那人是誰了。
“太子!”口中淡淡,無瑕回身看了一眼那人,從他身邊走過,徑直走到桌邊坐下。
“這一整天,卻是去了哪了?”
“太子何必明知故問,倒是你,官兵來的時候,你藏在哪了?這地方已經很不安全,我必須儘快劫了於瑞安出來,讓他隨你一同回鄭去。”
“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無瑕深吸一口氣,心頭湧起了無可奈何。
“我說過,等這晉的事情完了,我自會去雲城與你匯合。”
“你不會!無瑕,不要再讓自己深陷下去了,你與這大晉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人是大晉的小侯爺,你認為他會為了你,拋棄自己的雙親,背叛自己的國家嗎?”
“不會!”
“那你還……”
“太子,無瑕今日乏了,有事明天再說吧。”身子站起,手卻被那人一把拉住。
無瑕眸中含起寒意,冷冷道:“太子,不要逼我動手。”神色凜然間手中金絲滑出,鄭澈軒眉頭一挑,鬆手,坐下自顧倒了杯茶,道:“燕王可能發覺我人不在雲城了。”
無瑕心頭一驚,離去的腳步被拉回:“出來了這麼久,以燕王的勢力,要不被他發覺的確不可能,可是冷二叔來了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