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一聲大叫,一個人影趴在牆頭,伸手抓住了那長竿,滿臉狼狽,道:“死丫頭,要打死人了。”弦伊一抬頭,卻見南宮熱河髮髻散亂,一臉狼狽像,頓時臉一寒,杏眼圓睜,抽回竹竿再次打了下去:“你個臭小子,什麼不好學,學人家爬牆頭,抽死你。”
那邊白澤見弦伊兇悍,哪裡敢來幫忙,跳下牆頭便往回跑,卻一頭撞在了小侯爺身上。
“急急的幹嘛呢?”小侯爺笑著拉住白澤,卻見一人趴在牆頭,抱著頭,對面那長竿還在不依不饒的打在身上。
“又鬧的哪出?”小侯爺飛身躍上牆頭,見弦伊寒著個臉,手拿長竿抽得南宮熱河抬不起頭來,忙跳過牆去,將長竿一抓,道:“再打那小子可沒命了。”
弦伊見牆頭又跳來一人,抬頭卻見是小侯爺,不禁一呆,道:“你們主僕都做了賊了,好好的大門不走,爬牆做甚。”
小侯爺鬆開長竿,笑道:“爬牆有禮,爬牆有禮!咱們從現在起,便是毗鄰了,弦伊姑娘,以後要互相照顧了。”
弦伊呆呆的指了指小侯爺,又指了指南宮熱河,然後手指向了牆那邊的房子,道:“那裡,那裡……”
“我們今天剛搬過來的。”小侯爺嘻嘻一笑,放開長竿,返身便往無瑕房間而去:“太好了,一爬過牆頭便能見到無瑕。”抬腿便要往後園去,卻被弦伊一竹竿打得跳開了身子。
“誰說你爬過了牆就能見我們家公子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打明兒起,買了那護院大犬來,哪個不長眼的爬過來,就放狗咬他。”
南宮熱河整整衣冠也跳了過來,道:“無瑕公子那般淡然的性子,偏偏這丫頭脾氣如此爆,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調教的。”
“怎樣——”
“哼——”
聽他二人鬥嘴,小侯爺身形一閃,直奔了後院而去,無瑕正發覺前面鬧得慌,推門而出,卻見那人一臉笑意出現眼前,不禁一呆。
略略低於那人的身高,因那一推一開碰在了一起,那熟悉的氣息竄入鼻間,無瑕心頭一慌,本能的伸手便是一掌,小侯爺快速閃過身,抓了那手在手中,道:“可不許再打我了。”說完卻拿了那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無瑕頓覺身如火燒,緋紅了臉,抽手便道:“老這樣沒正經的,卻又跑來做什麼。”
看那紅暈渲染的臉頰,眼底眉角盡含嗔色,小侯爺不禁喃喃道:“爬牆。”
話一落,自己禁不住先笑了起來,回頭見南宮熱河和絃伊鬧成一團,奔了這後院而來,忙道:“叫了弦伊丫頭吧,南宮怕是要吃虧。”無瑕卻將頭一偏,道:“偏讓你找到了這地方,至此當真不得安寧了。”
小侯爺笑著湊過頭去,道:“旁邊那房子,我已經購下了,所以呢,現在開始,我會天天看著你守著你,不會讓你再消失不見了。”本來還嬉笑的神情,卻在那一瞬肅然了下來:“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傷害你,只要我孟白炎還在,就沒人能再傷害你。”
抬眸見他那一臉肅然,無瑕輕輕一嘆,可惜,縱然你陪在身邊,卻亦然無可奈何。
屋內還在鬧著,卻聽前院一片喧譁,幾人出了門去,見幾列官兵戎裝佩劍奔入了這後院。
冷三叔去了綢緞莊,太子卻在何處?
無瑕心頭一驚,手中一動,那金絲握入手中,身子站出,冷冷道:“各位官爺如此闖入小築,請問何事?”
那帶頭之人見有人出來問話,抬頭向上,卻話語未出,人已呆立。只見臺階上站著一白衣素裹的人兒,神色冷然,卻明豔動人讓人無法直視,頓時傻了眼,口中諾諾,半晌無話。無瑕眉頭微微一皺,身子卻被小侯爺一拉,護在了身後。
“你們闖進這,究竟所為何事?”小侯爺狠狠瞪向那人,不滿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