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徑直便撲了相國府而去,這些人的目的何在?
“可要看看去?”白澤首先按捺不住,南宮熱河卻將他的手一壓,悠然道:“小侯爺都說了咱們來看戲,這戲剛開鑼,你慌什麼。”
門外吵鬧,武飛雲卻坐在廳中一動不動。
“飛雲。”武凡中聽得那吵鬧愈發喧譁,不禁眉頭一皺,道:“你可有足夠把握,以咱們相國府為誘餌,誘捕於瑞安餘黨。”
“於瑞安勢力在常州,在東都定然有隱藏的相關同黨,但已經一月有餘,卻一直毫無動靜,這次以他的孩子為餌,來個請君入甕,東都一直是咱們眼皮底下看著的,爹爹可曾發覺暗藏的巨大勢力?”
“不可小覷了那冷公子的實力,那股十多年前突然崛起的勢力發展迅速,這十年來,經為父之手抓捕之人不計其數,卻都死忠此人,聽聞他們那口氣,那冷公子,居然依然是少年一個,現在的少年,十年前,當是孩童一名,如果真是那樣,那冷公子,真真深不可測,飛雲,萬事切不可大意了。”
武飛雲嘴角勾起冷冷笑意,道:“如果真是那樣,孩兒倒要好好會會這冷公子,看看他,是否真如傳聞般,天下無雙。”
無瑕公子遠遠立於彼端,相國府此刻正人聲沸騰,弓已經帶著數名死士潛入了相府,但是,那孩子究竟在哪,現在沒人知道,也不能排除可能,是相府以那孩子為餌,要誘捕東都自己手下之人。
“無論是什麼目的,那孩子,無瑕,勢在必得!”身子一縱,翩然間,手中一束焰火沖天而起。那絢爛煙花綻放在東都夜空,門口與侍衛推搡的花子們突然變得冷然,身子暴起,哪有那餓得頭暈眼花的虛弱模樣,手中分毫不留餘地,抬手便去奪侍衛手中兵器,手氣刀落,乾淨利落,不帶絲毫泥水。也不知何人從街道那頭推來了一板車,那板車上燃燒著熊熊烈火,直撲相國府而來。
整個街道頓時混亂不堪,哭聲喊聲亂做一團,那車衝到相府門口,推車之人從車下摸出一個大包袱,向著花子們就是一丟,那包袱凌空抖開,無數兵器拋去,花子們接了,身形不頓,朝著相府猛衝而去。
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小侯爺心頭一驚,此乃死士,看樣子,相府中有什麼東西,令他們勢在必得!
“小侯爺,咱們可還作壁上觀?”見那架勢,南宮熱河也不禁心頭呯然。
“再等等!”
武飛雲身子直竄而出,口中一喝,但見相國府外突然湧出大批官兵,竟是早已埋伏,然既然來者是死士,又豈會將生死放在心間,頓時兩邊衝在一起,廝殺聲震耳欲聾。
“咱們看看他們要奪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相府外已經亂做一團,弓帶著十餘名死士悄無聲息在相府內四處搜尋,然整個相府翻遍,卻依然沒有發現那孩子的蹤跡。
難道只是一個陷阱,那孩子,根本不在相府之中。
心頭一驚,弓帶著死士飛身上屋簷,卻見那武飛雲身後站著一人,赫然抱著一襁褓,原來孩子一直被他帶在身邊。
“奪孩子!”弓的口中低低一呼,手中長劍凌空抽出,徑直撲向武飛雲而去。
武飛雲抬頭,見數名黑衣人直撲而來,臉上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你們。”反手抓起幾隻長箭,拉弓便射,箭風凌厲,十年蟄伏並非徒有其表,頓時便有三名死士中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