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臣擴編,臣招了一些人,卻良莠不齊,最近幾日,臣都在篩選,也沒去看了。”
“上次不是與飛雲一同去看,怎麼,可是中間出了什麼紕漏,竟還沒看的麼?”李宗治明知故問道。
小侯爺眸中閃過一絲悵然,道:“的確因臣的私事,誤了那看房子一事,本待今日去,卻偏飛雲少爺有事,又未能成行。”
“哦?飛雲有事?可知,是何事?”
“未說,只匆匆一面,他便離去了。”
李宗治滿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小侯爺,小侯爺低頭將手中美酒喝下,道:“臣晚上去街道遊玩遊玩,也領略一下東都的夜景。”
李宗治嘴角勾起笑意,道:“去罷,好好看,這東都夜景美不勝收,白炎可看仔細了。”
“定不負皇上美意!”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望一眼,淺笑不已。
小侯爺任腳下馬兒不緊不慢,這東都繁華,絲毫看不見任何頹敗之勢,想到成樂中收留的大批災民,再看看這繁花似錦的街道,不禁心頭唏噓,浮華背後隱藏的這一切如此黑暗,這種腐朽,已經從根底蔓延,摧枯拉朽,若再加上外患,此大晉將不堪一擊。
南宮熱河與白澤跟於身後,見小侯爺一聲不吭陷入沉思,也不叫他,只慢慢跟著,小侯爺此刻出宮,卻不知所為何事。
空氣中傳來粽香,竟然已到了五月了。
“就快到端陽節了。”小侯爺口中一嘆,南宮熱河道:“小侯爺可是想念爹孃了?每年端陽咱們都在成樂賽龍舟的,卻不知道這東都是否也有龍舟賽呢。”
小侯爺回頭微微一笑,道:“你難道不想你爹爹,你當我沒看見你總是一個人呆呆的樣子,莫非不是想念南宮先生,而是,想念哪個刁鑽的丫頭。”小侯爺口中調笑,南宮熱河臉上一紅,白澤如發現寶藏般驚訝的大叫:“臉紅了,南宮,居然臉皮如此薄。”小侯爺不禁嘻嘻而笑,對著南宮熱河一挑眉頭,但白澤接下來所說的話,卻令他幾近跌馬。
“你居然比小侯爺臉皮薄,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般無二的呢。”那臉上卻沒有絲毫玩笑之意,一本正經得令小侯爺暴汗。
“白澤——”南宮熱河大叫一聲,白澤卻早已躍下馬,擠入了擁擠的人群之中。
今天這街道上的人,為何如此之多?
小侯爺心中暗暗留意,卻見相國府門前,人聲沸騰,一群衣衫襤褸的花子居然聚在了相國府門前,不肯離去。
有意思,小侯爺向那兩人遞了個眼神,三人來到離相府不到數米的茶寮,要了三碗清茶,就這小點心,等著看好戲。
“公子——”冷三叫住了無瑕公子:“公子為何一定要親自前去,有弓帶著死士便可,公子不必以身犯險。”
“我也是這個意思。”鄭澈軒走到了無瑕公子面前,道:“我帶來的侍衛也全都出動,無瑕你大可不必親自前去。”
“我們救了那孩子,相國府沒了能夠威脅於瑞安的籌碼,難保不會對他下殺手。”無瑕伸手拿起一個面具,淡淡道:“可是,冷公子已經到了東都的話,他們便不會殺了對他們仍然有用的於瑞安,因為,釣魚,是需要魚餌的。”
明日預告:繚亂君心:面具被摘下的那一剎,無瑕出掌重重擊在了小侯爺胸口,小侯爺猝防不及,向後退去,面具抓在手中,面前之人卻藉著那擊力再次離去,沒有回頭,沒有回答,沒有留下,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