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急急奔出,見兩人在一塊拉扯,不禁道:“怎麼了?昨晚上當了一夜的崗,正睡覺呢,怎麼吵上了?”
弦伊回身便是一掌,南宮熱河向後一退,弦伊回頭見後院一間房間還亮著燭火,腳步一點,直奔了那門而去。到了門前一推,見門拴住,手中一用力,門被強行撞開。
屋內輕霧嫋嫋,見門被推開,瓔珞一驚,抓起衣衫擋在胸前,一張臉霎時通紅。“出了何事?”口中輕呼,滿眼戒備的望著門口的弦伊。
南宮熱河與白澤奔到門口一看,忙轉過了頭去。
瓔珞竟在沐浴,此刻房門開啟,家裡下人聽見聲響全都圍了過來,一看人漸漸多了起來,瓔珞眼中淚水落下,哭道:“出去!”
“穿好衣服——”弦伊絲毫不讓,伸手將門關上,卻堵在門口不肯離去。
“弦伊,你到底在鬧什麼?”南宮熱河也火了,這丫頭闖入院中就砸門,現在還讓瓔珞在眾人面前出醜,卻閉口不說緣由,實在令人惱火。
弦伊口中一聲輕喘,伸手捂住了肩頭,見她臉色漸漸蒼白,南宮熱河口中話語頓時弱了幾分:“你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弦伊卻一斜眼狠狠瞪向他:“不用你管。”
白澤返身大喝道:“全都給我去睡覺,一個都不許留。”
下人們一鬨而散,門一聲輕響,瓔珞走了出來。
“弦伊姐姐,瓔珞究竟做了什麼,姐姐要讓瓔珞在眾人面前出醜!”瓔珞眸中含淚走到了幾人面前。
“你做了什麼,自己應當很清楚才是。”
“瓔珞不明白。”
“好!”走到瓔珞面前,弦伊隻手一拉她的衣襟,胸前一片雪白頓時暴露在了幾人眼中。
“姐姐做什麼?!”身子一掙,瓔珞抓緊衣襟大叫道。
不可能!自己的暗器明明打在了她的胸口,怎會沒有一絲傷痕!
“姐姐三番四次出手傷我,現在又在眾人面前羞辱於我,究竟為何!”
見瓔珞哭泣,南宮熱河一拉弦伊手臂,道:“弦伊,你這次實在太過分了,名節對女兒家有多重要你知道嗎?你再這樣鬧下去,瓔珞以後還怎樣做人。”
甩開南宮熱河的手,弦伊冷冷道:“我不知道為何你的胸口沒有傷痕,可是我告訴你,只要是想傷害我家公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抬頭望著瓔珞,一字一句道:“你給我記住了!”手臂狠狠一掙,弦伊飛身而上,瞬間便沒。
傷害無瑕公子?!
南宮熱河回頭去看瓔珞,那柔弱人兒只是手抓衣襟低聲抽泣,她不會武功,無瑕公子是冷公子,金絲絞殺何其霸道,她怎能傷害到公子?弦伊那丫頭,究竟抽的什麼瘋?身子一縱,南宮熱河直追而去。
到了房中,弦伊一把撲在桌邊,那蓄力一掌實在霸道,拉開領角,弦伊低頭去看肩頭,一道掌印赫然入眼。身後門一響,弦伊一驚,將衣服拉好,南宮熱河入門見她撐在桌旁,竟真是傷到,忙疾步而入:“傷到哪了?讓我瞧瞧。”
“你卻不去安慰那嬌滴滴的瓔珞姑娘,來我這裡做什麼,我這傷死不了,不勞你費心。”手抓衣領,弦伊冷冷道。
南宮熱河也不多話,見她手抓領口,那傷定是在肩頭,顧不上許多,身形一閃到了她身邊,縛住那身子,伸手拉開領角一看,不禁心頭一痛:“怎麼傷這麼重,我去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