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做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將他從我手中奪去,不允許。”
“你令他幾乎喪命——”口中一聲大喝,小侯爺揮拳打去,鄭澈軒伸手狠狠擋住那拳,身子抵在小侯爺胸口,無情的話語響在了那個耳畔:“孟白炎,我能助他復國,我能助他報仇,你能給他什麼,啊?啊?!”
小侯爺的身子顫抖著,那拳硬生生止住了。
“你怎能如此對他——”
“孟白炎我告訴你,我對無瑕之心,不比你孟白炎少一分,那鄭國的江山,我鄭澈軒為他而奪,待我登上皇位之日,便是我助他揮軍伐晉之時,到那時,你又以何種身份來面對他?啊?你告訴我,告訴我——”
小侯爺臉色一瞬煞白,那話如尖刀刺入心臟,令他難以自已。
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自己又該怎樣去面對無瑕!不敢想!
狠狠一咬牙,小侯爺抬頭道:“我會幫助你們離開大晉,既然無瑕為你做了那麼多,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驕傲如他,縱然肩頭滲血,也不曾彎下挺直的脊背,他有一顆剔透玲瓏心,不能受到傷害,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不要再強迫他做任何他不願去做的事。”
“不用你來告訴我該怎樣去對他,我為他,可以不惜一切。”
小侯爺心頭一搐,本以為,鄭太子只是與無瑕交換條件,助他復國,卻沒想到……
想起當日在客棧,無瑕眸中落淚的情形,小侯爺心頭如若針扎。無瑕,你在與虎謀皮啊!此人對你的覬覦之心,你怎會不知?你卻不能逃離,因為,那麼多為你犧牲的臣子,不允許你後退一步!白炎不想放手,可是,卻無法不放手,你拋不開一切,我也拋不開一切,現在能幫助你的,只有鄭太子一人了!
“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所說之話,若有一日,你背棄此言,傷害了無瑕,我孟白炎,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你!”小侯爺飛身上馬,一勒韁繩道:“動手之時,我會來助你們,喝——”
馬蹄滾滾而去,鄭澈軒站在河邊,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因為,我不會讓你活到那一天,我們離開大晉之日,便是你孟白炎喪命之時,無瑕說,他的心裡只能有一個人,那個人,只能是我,鄭澈軒!”
軒城殿內。
小侯爺站在皇上面前,靜默不語。
“你對朕,無話可說?”
李宗治首先打破了沉默,長嘆一聲,將身子靠進了軟墊,手指按在額角,顯得很疲憊。
“臣無話可說!”小侯爺直直站立,既不說出原因,也不加以解釋。
“你便如此帶著太子身旁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離去,可有想過後果?”
“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你不是如此浮躁之人,有何原因,你當真不肯說嗎?”
“請皇上責罰,臣無話可說。”
李宗治眸中一寒,大喝道:“你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鄭國公主當殿提親,你張口便拒,卻拉了太子身旁的少年公子不管不顧而去,你可曾想過會對兩國邦交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白炎已有心上之人,此生只願攜手他一人,聯姻之事,臣,恕難從命!”
李宗治雙眸一閉,孟白炎啊孟白炎,你便如此護著無瑕,寧願被朕懲罰,也不願說出你與他的關係,也罷,朕救下他之事,也便不必向你說明了。
“罷了,再過幾日就是朕的壽辰,你這幾天,加強皇宮守衛,要取代武相的羽林軍,咱們還得慢慢來。”
“臣遵旨!”
“威武侯有奏章,說你孃親為賀朕的壽辰,正離了成樂,來東都了,再過幾日,你與你孃親就能見面了。”
“是嗎?上次家書都未曾提起,不覺間,臣到東都已經快半年了。”
“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