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是那句話,此人絕對不能做駙馬,否則禍及公主一生。”
“雲嵐,你在胡說什麼呢。”隨著一聲嬌喝,鄭婼歆跨入了大殿之中。
“臣是為公主好,那孟小侯爺實在頑劣難堪,公主若嫁了他,恐一生難以幸福!”雲嵐本就是個倔性子,縱知道鄭婼歆一心看上此人,也絲毫不怯。
“本公主的事,輪不到你一個侍衛說三道四——”
“婼歆——”鄭淵主臉色一沉,喝止了鄭婼歆,走到雲嵐面前,伸手將他拉起,道:“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有些人,會將自己緊緊的裹在一個殼裡,外表或許放浪,其實,只是掩飾內心的一種手段,這種人,你要用心去看,去聽,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皇上——”
鄭淵主揚手製止了雲嵐的話:“三日,如果三日過後,你依然堅持,便回來。”
雲嵐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拱手道:“臣,告退。”
雲嵐返身離去,鄭淵主回過頭準備教訓一下自己的女兒,才發現她早已沒了蹤影。
屋內洋溢著暖暖的氣息,那輕紗之後的人兒身形若隱若現,曲線妙曼,一頭長髮如瀑般宣洩在枕邊,修長的身子趴在床上,只腰際搭了一條小毯,**在空氣中的身子散發著淡淡的冷香。
弦伊正站在門口,堵著那人不許入內。
“弦伊,你讓我進去好不好。”
“太子爺,寇大夫正在給公子施針呢,公子說了,不許任何人進去。”
“我想陪著他。”
“公子他……不許任何人看……”弦伊想到自己剛才進去送針時的情形,不禁白了鄭澈軒一眼。公子這會的情形若被這人看見了,那還了得。
鄭澈軒無奈的在門口踱著步子,他回來已經一個多時辰了,那針竟然仍未扎完,令他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寇雲擦了擦額間的汗,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這簡直就是種折磨,天知道面前這人對看著他的人誘惑有多大,那肌膚柔滑得便如同絲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佔有!這等容貌與身子,若不是生在一個性子如此淡然的人身上,定禍傾天下,魅惑眾生,不,縱淡然如他,也依然吸引著無數人的靠近,讓人難以自拔!
“好了。”終於拔出最後一針,寇雲抑制住漸漸浮躁的心緒,吐了一口氣,別開頭去,道:“公子歇息,今日起便以藥物調理,半個月後再施針助療。”
“有勞寇大夫。”那人兒帶著倦意的聲音竟透著一絲暗啞,顯得慵懶無比。寇雲拿起藥箱,連頭都不敢回,口中說著話,抬腿便往外走,弦伊見他出來,道已經全好了,身子一讓,鄭澈軒向寇雲一點頭,急急奔入了門去,寇雲回過神來,一叫沒叫住,當下便呆在了原地。
聽腳步聲傳來,無瑕依然未從針入穴位帶來的痠麻感中回覆過來,趴著的身子轉為側躺,那小毯被他拉起,卻依然只蓋及腋下,一雙修長的腿更是露在毯外,一手撐在頰邊,一手隨意搭在身側,修長的脖頸,精緻小巧的鎖骨一覽無遺。聽腳步頓住,無瑕雙眼微睜,勾起眉角去望來者,那慵懶神色竟透露出一種平時沒有的妖嬈,只是微微的抬眸一瞥,便讓那人火氣上湧,差點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