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子那日在莫府與太子割袍斷義,是為了得到安逸王爺的信任?”
“司馬,我之所以做這些,並不是為了某個人,我只是,不希望出現第二個姬無瑕。太子與燕王,無論是誰成為上位者,這大鄭的天下,依然是鄭氏一門的,就算新帝登基,也不會朝局動盪,民不聊生,而謀朝篡位者,必掀起腥風血雨,我只是,不想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
“可是公子如此做,豈不是很危險,太子與燕王若不能明白公子的心,而是以為公子真心投靠了安逸王爺,司馬只怕……”
“司馬,公子不怕!”
“公子……”
那人兒唇角揚起,微微一笑,制止了司馬口中話語:“無瑕只是不希望,在自己復仇的道路上,鋪滿他人的血肉,如果可以,我會盡我所能為大鄭的安定盡一份力。”
司馬逸一聲長嘆,搖頭道:“公子又何必傷了那兩位殿下的心,如果安逸王的罪證真的尋到,只怕以咱們在蒲州的勢力,難以與之抗衡。”
“已經沒有時間了,司馬,蕭君莫說他只會再在蒲州呆幾日,所以我要加快步伐,你讓流螢帶著人暗藏在莫府附近,若果有變,我會召喚。”
“是!公子。可要告知冷三叔?”
“不必,三叔忙綢緞莊的生意,無瑕不想他再添了困擾。對了,於大哥已經回尋城了嗎?”
“昨日已經回去了,說,如果有事,請公子隨時召喚。”
“蒲州畢竟不是蕭君莫的地盤,我想暗藏勢力應該也不是很大,咱們小心應付便是,出來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你去找流螢。”
“是!”
“弦伊丫頭呢?”
“進門的時候碰見,說是給公子去買梅糕,公子還是再等等,咱們大家現在實在不放心公子一人出門了。”
無瑕不禁勾起了一絲苦笑。
“從暗處到了明處,卻招惹了各方勢力,無瑕還真是讓大家一同受連累了。”
“公子此話可要折煞咱們這些人了,能跟隨公子,是咱們大家的福氣。”
只怕,他們這些人,最終會受我連累,難以周全啊。無瑕望著司馬逸,心底長嘆,卻無可奈何。一個人默默的站了一陣,又坐了一陣,才聽絃伊笑著入了門,手中拿著一包糕點,還捏著一個小麵人兒。
“公子看,這蒲州也有賣小麵人兒的,全是半大的孩子在買,弦伊可是擠了老一陣才擠進去搶了這麼一個,公子給你!”那小麵人兒被弦伊遞到面前,無瑕一愣,繼而接過,拿在手中細細瞧著,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弦伊拿出小籃,將梅糕小心翼翼的放好,無瑕抬眼望她,喃喃道:“弦伊,何時公子才能給你一個安定的家呢。”
弦伊雙手一頓,低頭垂眸道:“公子又在說什麼傻話,公子在哪,弦伊便在哪,就算跟著公子浪跡天涯,弦伊也無怨無悔。”
“丫頭,你可想那人?”
“哪人!”弦伊依然沒有抬頭,口中低低。
“公子實在不想你一個女兒家跟著我東奔西走,那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