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聰明人,這是我大晉的地界,你的人再怎樣,都多不過我手中的羽林軍。”
“如果,加上我呢!”一聲冷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寒坐在絕影背上,身後跟隨著戎裝佩甲的將士。
“莫將軍,莫非你也要攪進這潭渾水中?”
莫寒卻眉頭一挑,望著對面的無瑕微微一笑:“小侯爺要護的那人,便是我莫寒要護的人,飛雲少爺,莫寒手下都是征戰沙場的將士,嗜血嗜殺,不比那些成天巡視皇城的庸庸之輩,飛雲少爺可要一試?就怕我這手下殺得興起,看花了眼,殺了不該殺的人!”說完那話,莫寒直直挺了身子,細長的鳳眼帶著一絲危險的光芒,緊緊盯著武飛雲。
“好!”武飛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侯爺,冷冷一笑,道:“我便賣了莫將軍這個面子,太子殿下,飛雲恕不遠送。”他是聰明人,知道莫寒帶著的,都是曾隨他出生入死的鐵血將士,一旦動起手來,自己根本無勝算可能。
鄭澈軒將韁繩一緊,勒馬迴轉,道:“謝莫將軍相送。”說完一聲大喝,帶著手下疾馳而去。無瑕雙手一緊,回眸去望,朦朧淚眼中,那個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身子被緊縛,幾掙不脫,眼睜睜看著白炎淡出視線,無瑕心頭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仰面跌入了鄭澈軒懷中,鄭澈軒只是將懷抱緊扣,絲毫不頓,直奔龍甲關而去。
莫寒令人讓開一條道來,向著武飛雲拱手一笑,道:“莫寒送飛雲少爺!”
武飛雲鼻間一聲冷哼,帶著人馬疾馳而去。
看他們身影沒入夜色,莫寒臉色一變,全然沒了那鎮定自若之貌,飛身下馬,直撲小侯爺而去。
“他怎麼樣?”
南宮熱河扶起小侯爺,一探鼻息,道:“氣若游絲,可如何是好。”
莫寒拉開小侯爺胸口,見一道貫穿的箭傷絞得胸口血肉模糊,但流血不多,然後,南宮熱河發現了小侯爺身後的那一刀,那一刀從身後腰間插入,從腹部刺出,在倒下之時因那衝撞而劍柄入肉。
“何叔快來。”莫寒大呼,何仲急急而來,一見那傷口,頓時大呼不妙。
“傷口還在出血,若刀不拔出來,勢必血流不止,可是,如果現在拔刀,我手頭無止血的用具,也是毫無辦法。”
眼見小侯爺氣息越來越弱,南宮熱河心急如焚,正不知所措間,突又聽滾滾馬蹄聲,幾人俱是一驚,只道是武飛雲去而復返,那小侯爺此命當真就此斷送,卻不料來人中有一人高聲道:“我是白澤,可是莫將軍部屬。”
一聽那話,莫寒揚聲道:“是。”
“炎兒何在?”隨著一聲焦急的呼喚,白歌月衝過人群,到了幾人跟前。
一見兒子胸口血肉模糊,腹部刀刃刺穿,白歌月腳步一晃,幾欲跌倒。
“我拼命趕路,就怕到了東都看不到我的炎兒,沒想到……沒想到……依然還是來遲了。”伸手攬住小侯爺的身子,白歌月淚如雨下:“娘來了,兒子,娘來遲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娘,炎兒,炎兒……”那哭聲揪痛了所有人的心,大家都不忍的別過了頭去。
人群中一道素潔身子奔來,一見那情形,奚昊眸中一沉,揚聲叫道:“雪蕊,拿我的藥箱來。”
南宮熱河一聽那聲音,抬頭一看,頓時欣喜的大叫道:“奚昊公子?!小侯爺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說完撲倒小侯爺身旁,對白歌月道:“夫人,讓奚昊公子看看小侯爺,他定能夠救回小侯爺的命。”
白歌月一聽,抬起淚眼望向奚昊,奚昊蹲下身,接過雪蕊手中藥箱,道:“諸位之中,何人懂得此道?”
“我!”何仲站出身來。
“還有我!”緊隨而來的南宮陌疾步走上了前。
“好,拿東西鋪在地面,讓人打亮火把,煩兩位大叔給奚昊打下手,奚昊要以金針封穴,然後將傷口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