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頭把東西都退了,以後也不教人再上門說起。”他說完興沖沖的出了門去,待房門關上,腳步漸遠,贇謙低垂的雙眸微微一動,慢慢抬起了頭。
已經很久沒有云城的訊息了,皇上似乎很忙,忙到顧不上自己了。聽說晉的軍隊也犯了邊境,大鄭如今兩面迎敵,需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才是,不知爺爺和兮飛現在在哪,皇上答應過自己不與他們為難,只要自己安守這裡,他們就一定不會有問題。倒是子胥,打上次分別之後就沒了他的訊息,也不知他去了何處,人生百年,時光稍縱即逝,沒有了自己的羈絆,願他也能找到一份安寧和幸福。
起風了,今天的天氣很好,適合策馬。
起身到了窗邊隻手一推,看著蔚藍的天空,贇謙的唇邊漸漸浮現了一抹笑意。
無瑕,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呢……
你呢!
長蘇城這幾日已經翻了天,官兵走家竄戶將整個城幾乎抄了個遍,卻依舊沒有抓到逃走的那兩個人。軍營裡也炸了鍋了,誰都沒想到平日裡悶不吭聲的大牛竟有這般狠氣,到早拖出去的屍體比素日裡受折磨死去的人數更甚。
囚犯們津津樂道,雖然當夜沒有人看到發生的事情,可動靜卻都是聽到了的,且人逃脫了是個不爭的事實,這對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凕皿是個沉重的打擊,大家權當是看一場好戲,巴不得鬧得越大越好。
城門自那夜起就已封閉,凕皿手下的駐軍日夜巡防,城中更是隻進不出,卻依舊沒有搜出蛛絲馬跡。凕皿知道人沒有跑出去,更知道這城裡有人接應,可是找不出證據,他縱有懷疑也於事無補。
“大人,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方圓百里我都派人搜查過了,藥鋪醫館也布了眼線,可是那兩個人就跟消失了似的,無影無蹤啊。”他此刻正低眉斂目的跟在衛琛身邊,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衛琛也好不到哪兒去,此次出京皇上說一定要帶了孟白炎的人頭回去,所以他才不顧道義暗下殺手,豈料現在人卻跑了,這樣一樁十拿九穩的事兒給辦砸了,他又怎敢將摺子奏上去。
“你說那夜來人對這城中輕車熟路,顯然有備而來,可有此事。”
“的確是這樣的,屬下當時就懷疑他們是城中的百姓,可這裡的百姓皆是安守本分膽小怕事之輩,且是這一撥搜查下來,也沒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倒是……”
“是什麼,說!”衛琛頗為不滿的鎖起了眉。
“倒是這城中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他並非這裡的百姓,而是皇上三道金牌貶下來的官,屬下對他的過往也不甚明瞭,大人從京中而來,或許,有所耳聞。”
衛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瞥了凕皿一眼後,冷冷笑道:“如此,咱們便來會上他一會,看他對這一事知情不知情。”
“大人知道我說的是——”
“白、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