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
百里恍悟,想到今日皇上連侯爺那都撇下了,只獨守這一人,原來是以不變來應萬變,不管對方有什麼動作,只要姬無瑕無法得知,便難以成行,而一旦過了今晚,一切都又會變得不一樣!
“是!臣這就去翦秋閣去。”他回身走了兩步,又突然站住了。
“皇上……”心中百轉千回,終究還是出口:“若是今夜形勢有變,孟氏父子,是留還是不留!”
李宗治負手而立,看著滿天的雪花站了許久,才一字一頓道:“朕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再踩在朕的頭上,就算是血脈至親,也不行!!”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小侯爺,小侯爺您在做什麼?爬那麼高小心摔到了,快下來,夫人等您過去呢。”
“哎!這就下來了,別急別急。”反手將卷軸放入最高一層,又順手拔了幾幅畫卷將其蓋住,白炎躍身下了地面,見綠蘿滿臉擔心,他不禁一笑,道:“沒事,我的傷早就好了,就上去放件東西,孃親在等我嗎?我這就過去了。”
回身看了看四周,微笑之中透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神色,白炎知道自己這一走或許就再不會回到這裡,這曾是他在宮裡呆的最久的地方,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份回憶,也承載了他曾經為之付出的努力,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忘記這一方角落對他無法磨滅的意義。
“炎兒,百里大人已經到了門口了,還不出來嗎。”門外響起了白歌月平靜的聲音,白炎微微一笑,回身應了一句,推著綠蘿出了門口,又最後看了一眼,才將房間的門輕輕關上了。
大雪依然在下,咫尺的距離都顯得那麼的模糊,宮燈一盞接著一盞照亮了前路,卻還是無法明晰兩兩相望的眉目,因為死物不會掩藏,而人心卻難以明透。百里站在門口看著那一步一步踏入視線的男子,突然間有了幾分恍惚。
他的臉……
他的模樣竟與皇上有幾分相似……
若不仔細去看,還當真讓人覺得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甚至比一般的表兄弟更接近,可若不是他的身份有異,侯府又何至於花那麼大的代價去湮滅證據!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能包住火藥的紙張,假的永遠真不了,就算能瞞過一時,也騙不了一輩子!
“準備好了嗎。”一如孩提時的相攜相伴,白歌月微笑著對著兒子伸出了手去,白炎快走兩步回握了孃親的手,一改往日的淘氣,以一種鄭重沉穩的語氣回應道:“孩兒都準備好了,咱們走吧,孃親。”
腳印一路向前,那並肩而行的孩子已經長得比孃親還高大,短短的十多個春秋留下的不僅是回憶,還有血脈相融的至親之情。
柒下個月考試,所以最近很少碼字,孩紙們一路等得十分辛苦,柒感到很抱歉,軒城的故事還在繼續,柒也還會堅持,等更的孩紙們,柒在此向大家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