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小鳥兒在歡唱,漫山遍野的野花隨著溫暖的春風輕輕盪漾,如粼粼的湖水堆起層層的波浪,厚德大叔的小船就泊在水的中央,抖著蓑衣唱著龍舟老腔,雪蕊呢,那丫頭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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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何雙頰緋紅,莫非沒被人如此餵過?如此可真是纏綿之幸了。”
“奚昊自小跟爺爺一起長大,爺爺經常出門,所以奚昊從小就是自己照顧自己的……後來爺爺也不在了……”
“那以後纏綿便來照顧你,你的雙手纏綿定不讓它們留下任何傷疤,讓它們完好如初,握針醫人,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好不好。”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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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響在腦中無限擴散,纏綿的臉卻突然之間模糊不見。
“纏綿……纏綿……”
“嗤——”尖銳的冷笑喚醒了沉睡夢中的奚昊,當雙眼睜開發覺看著自己的是比噩夢更可怕的那人時,他抬起雙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在……
纏綿根本不在這裡,不管夢裡的他有多麼真實,他都不在這裡。
“失望了?呵,也是,對於一個佔據了你全身心的男人來說,他的魅力的確會大於本王,不過你放心,等回到呼和單之後,你會慢慢忘記他的,因為他能帶給你的,本王同樣能給你!”
“出去!”
“那些人是南平子用來試藥的工具,我知道你看不慣,可定律便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吠承啖沒有因奚昊冷漠的態度而發怒,只是端起旁邊放著的藥碗,轉手遞到了他的面前:“那人還沒死,不過估計也就剩下一口氣了,你若想救他就先醫好了你自己,本王不是纏綿,沒他那份耐性!”
奚昊報以憤怒回望著他,既不妥協也不讓步,僵持了一會兒之後,吠承啖突然將藥碗一放起身而去,奚昊不甘的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要將藥潑掉,卻又知他所言非虛,南平子既然在這,那麼要自己去救的人就遠非一人兩人而已,兀自想過一回之後,終端起湯藥一飲而盡,然後推了藥碗立身站起,朝著門外疾步而去。
或許我無力左右命運的腳步,不能對抗自身的險境,可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都會無所畏懼的迎擊而上,就算走得再艱難,都決不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