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氣力了?是昨晚太用力了吧。”纏綿壞笑著看向了窩在懷中的人兒,語氣中透著無限的曖昧,奚昊見他竟這般恬不知恥,不禁雙頰一熱,將頭偏向一旁不去看他,可整張臉卻已經全部紅透。
“可是,我很喜歡,昨夜的你跟平常不一樣,很熱情……”纏綿的聲音低低的,透著一種蠱惑,令奚昊的心怦怦亂跳起來。
“你跟白炎一樣是故意來欺負我的嗎,他方才還跑來用被子丟我,現在你又——”
“臭小子敢用被子丟你,一會兒我就給你報仇去。”纏綿恨恨的撂出一句狠話,然後將奚昊放在了床邊,蹲身而下,輕輕的揉著他的腳腕。
“纏綿,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白炎方才為何突然就跑掉了?”依然不明白白炎方才為何要跑,奚昊疑惑的眨眼看著纏綿,纏綿頓了一下,嘿嘿乾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什麼問題都沒有,對了。”他說著從床邊拿過了一套衣衫放入了奚昊手中:“天氣雖然暖了,但這河面風大,我特地去找了有領口的衣服過來的,你將衣服換上,我去打水給你洗臉。”
“嗯。”奚昊不疑有他,點頭之後將衣衫抖開一看,才知他是從無瑕那拿來的。
“一會兒我先去看無瑕,然後還要去檢視爹爹的傷勢,船上有那麼多傷兵,我——”
“不行。”纏綿將帕子打溼,細細的擦拭著奚昊的臉,帶著幾分心虛,道:“無瑕是非看不可的,侯爺那也得去,可是傷員就不用了,我們大家都會幫忙,再說,先到的人馬基本都已經安頓完畢,現在有於大夫跟鍾大夫在,你就不要太操勞了,看完無瑕跟侯爺後,便回來歇著。”
奚昊直覺纏綿有事在瞞著自己,可探不出究竟,只好悶悶不樂的坐了一會兒之後,由得他將自己抱到了桌旁。
衣衫是無瑕的,雖身形合適可長度不適,見奚昊皺著眉頭去看那衣襬,纏綿低頭笑道:“長是長了點,可身形十分合適,你放心,這幾日你要去哪我都揹著你,這樣就不會被衣衫絆到了,好不好,我的小夫君。”
“無瑕太瘦了,他那麼高,可身子卻這麼單薄。”奚昊撫著衣衫,忍不住發出了嘆息。纏綿聞言也是一嘆,伸手撥開他頰邊的碎髮,輕聲道:“以後咱們都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等他的病好了,身子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嗯。”
“我特地去熬的粥,給你補身子的,趕緊喝了吧。”
“我才不要補身子。”聲如蚊吶,奚昊知道自己此刻說什麼都是枉然,於是不再多言,低頭將粥喝下,可喝了幾口之後感覺纏綿跟白炎一定有鬼,他咬了勺子盯著纏綿,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然纏綿是何人,臉皮堪比白炎,自然不會露出絲毫端倪,奚昊堅持了一會兒最終挫敗,只好繼續將粥喝完。
船上計程車兵們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處,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奚昊被纏綿揹著從過道走過,興奮的抬頭四望著。
昨日到了之後便一直在給無瑕扎針開藥,這河面的景色根本未曾細看,他心有好奇所以四處張望,而過道上計程車兵們看見兩人經過皆紛紛閃開了道,然後卻又悶笑著低下了頭去。
大家都好奇怪,他們究竟在笑什麼?
奚昊有些不安,他直覺大家都是在笑自己,遂不再抬頭,將頭死死埋進纏綿的肩頭。
“再喝一口,就一口。”
“不喝,你可是要讓我吃撐了去。”
那屋內也不安寧,纏綿揹著奚昊到了無瑕門口,正看見了那令人發笑的一幕。
白炎死皮賴臉的俯著身子將勺舉在無瑕嘴邊,無瑕卻絲毫不以為動,堅決不肯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