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南宮熱河一個縱躍從身後抱住了一人,於此同時,白澤渾身鮮血的從後衝來,口中大喝著徑直撞上前,竟也撂倒了幾人,那兩人此刻已經全然顧不上什麼,只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死纏爛打,然對方人實在太多,縱他們拼盡全力,白炎依然在重圍之下傷痕累累了。
氣血上湧,卻受到壓抑,令白炎十分難受,竹竿在手暫時擋住了片刻的攻擊,然衰竭之勢已經十分明顯,身上的傷口滲出鮮血,漸漸染紅了地面的雪花。
一聲急促的笛聲在空中迴盪而起,一道身影於遠處飛躍而來,迅速靠近。
那些黑衣人一見來了後援,愈發不顧一切的發動了攻擊,他們的目的只在那一人,所以下手絲毫不留餘地,而白炎在聽見那笛聲之後便知莫寒已經趕到,他且戰且退,想要退出對方的攻擊範圍,卻在抬眼間見一人手中長劍已經到了南宮熱河的胸口,電光火石之間,他將手中竹竿向前打出,正撞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那劍尖就此偏離了方向,而那人卻在竹竿打到之後反手扣住,狠狠一甩,正擊在了白炎的耳後。
感到耳中嗡的一響,白炎的身子被帶倒在地,掙扎不起,而莫寒已經到了眼前,他身後跟著聽到召喚回轉的巡防軍隊,那些黑衣人一見勢力不敵,回身便退,莫寒眼見那三人的模樣,心中怒意難平,眼中透著冷冽的寒光,一個飛躍直追而去,幾個回落之間便倒下了數人。
“小侯爺——”
“小侯爺——”
南宮熱河與白澤撲倒那人身邊將他抱起,白炎靠在南宮熱河的懷中,有些恍惚的甩了甩頭,南宮熱河伸手一摸他的耳後,發覺入手一片血紅。
“小侯爺,醒醒!”南宮熱河搖晃著那人,卻發現他的眼神渙散,似乎已經神志不清,頓時急得不行,讓白澤扶起那人放在了自己的背上,拔腿便往將軍府迴轉,身邊有了巡防軍護衛,白澤不再跟隨,只向著皇宮直奔而去。
那鮮血一路滴落,發覺緊貼後背的那人越來越無力,南宮熱河竟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都是自己,小侯爺若不是為了救自己,根本不會受了那一棍,他若沒事便罷,若有事,自己當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小侯爺,睜開眼睛,別睡,千萬別睡!”
白炎貼著那人的後背,耳聽那呼喚聲,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身子越來越無力,神智也越來越模糊,肩膀很痛,耳後也很痛,可是,他卻倦怠得要睡去了。
莫寒從後趕了上來,那一身血汙猙獰之極,因為太過憤怒,也因為知道那些人必定都是死士,便是抓住了也無用,所以他沒有放過任何一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南宮熱河一個趔趄摔倒了,白炎的身子滑下,仰面倒入了緊隨而來的莫寒懷中,莫寒將他扶住,反手搭在了背後,沒有說話,只接著奔了將軍府而去,南宮熱河爬起身子,拼命的往前奔,身子的狀態也已經到了極限,他卻只是麻木的奔跑著,無法停下。
將軍府外有侍衛等門,卻不料等回來的竟是這麼一個情形。
白炎被放入床間,莫寒才抹了一把汗珠,回頭急切道:“傷哪了?”
南宮熱河撲到床頭,將白炎的頭輕輕一扳,向內側去,莫寒這才看到了他耳後的那一大片血跡。
“白澤去請太醫了嗎?”
“是。”
“趕緊備熱水,再讓人去迎迎太醫。”莫寒回身吩咐著眾人,南宮熱河此刻已經再也無法站起,只癱坐在床榻前愣愣的看著那人,然後一拳砸在了床欄上。
“稍安勿躁!”莫寒上前將他拉起,扶到了桌旁坐下,道:“怎會如此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