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昊回來了呢,讓他去瞧瞧你的腿好了沒。”無瑕抱著雪狐上了竹樓,奚昊早就準備好了藥物,兩人圍著桌子小心翼翼的給雪狐上藥,纏綿倚在門口,搖頭笑道:“我倒也想當這小狐狸了,能被無瑕抱在懷裡,又得奚昊如此照顧。”
“說什麼渾話,惹惱了我,晚上讓奚昊將你攆出門去。”無瑕斜覷了纏綿一眼,拿了桌上的杯子一丟,纏綿揚手將杯子接住,道:“這性子越發孩子氣了,要是丟偏了砸到我怎麼辦,等白炎回來了,讓他好好收拾你。”
“是我孩子氣麼?你倒說說,你這兩天跟弦伊都擺了那臉做什麼,當我看不出麼。”
“說到這茬,我得好好給你敲一下警鐘。”纏綿說完閃身進門,到了無瑕身邊坐下,道:“你覺得那劉政劉公子可有問題?”
“有啊。”
“有——有?”纏綿的語調瞬間高了許多,發覺自己聲音過大,他忙噤聲看了看門外,然後又小聲道:“既然發覺他有問題,為何還要帶著他。”
無瑕在與奚昊將雪狐的腿包紮完畢之後才回身看向了纏綿,道:“欠他的就是欠他的,他在大鄭救過我,在金翎助過我,現在因我而受傷,我又如何能棄他於不顧,我帶他回來,讓奚昊治好他,若他日他也需要我的幫助,只要不違背良心道義,我姬無瑕義無反顧。”
“恩怨分明,這是你一貫的準則,我沒話說,但有一點,你可知道自己常常會不經意的顯出一種……一種……”纏綿比劃了一下,風情二字卻始終不敢說出口來,無瑕微微一歪頭,撐著一邊臉頰就那麼望著他,纏綿見狀忙指了指道:“吶吶,在大鄭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不許這樣子去瞧別人,你竟還不長記性。”說著伸手將無瑕的手一握按在了桌面上:“不許這樣子去瞧那人,會讓人想歪的。”
“我看你是皮癢了,奚昊,今夜罰他睡地板,凍死他。”
“我家小夫君才不會如你這般惡劣,看有一日你倒也將白炎趕去睡了地板我便服了你。”
無瑕霍然起身,從奚昊手中奪過了雪狐便往外走:“愈發沒個正經,我跟小狐狸去玩,省得跟你耍了嘴皮子,過去那頭又被弦伊嘮叨。”
出了門,卻見劉劭康已經下了那頭的竹樓站在雪地之中,無瑕躊躇了一下,他知道弦伊與纏綿都在故意排擠劉劭康,若自己還躲著他,當真是讓他養傷也養得不安心,於是下了樓,到了劉劭康身邊,道:“子燁大哥為何不在房間休息,外面下雪仔細凍著了。”
劉劭康微微一笑,道:“聽見你在外跟小狐狸說話,覺得有趣,就來看看,我知道纏綿公子與弦伊姑娘都不喜歡我,所以就在這裡等著你下來了。”
無瑕聽他說得直白,不禁有些不安,伸手撫了撫雪狐的頭,輕聲道:“其實他們人都很好,只是……”
“我明白。”劉劭康說完伸手將無瑕的風雪帽一整,給他戴好,道:“只要你不躲著我就好。”
無瑕有些尷尬的退了一步,道:“我帶小狐狸去玩一會兒。”說完見劉劭康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竟無法丟下他一人離開,只好道:“子燁大哥要一起嗎。”
“好啊。”劉劭康心底欣喜,笑道:“這山谷好美,從外面根本看不出另有一番天地,你能帶我四處走走嗎?”
無瑕點點頭,俯身將雪狐放下,指了指前方,道:“那道涯邊有冬天也在開放的花兒,極其美麗,纏綿說,那叫寒月,開放時花瓣若皎潔的月兒,與山谷中的雪光相映成輝,十分迷人。”
劉劭康不自覺的斜了目光,看著與自己並肩而行的人兒,喃喃道:“的確如此,美得讓人心動。”雪狐繞在腳邊奔跑,無瑕不時的低下頭去逗弄它,絲毫沒有發覺身旁那人越來越深邃的目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郇兮。
他若不是生於亂世,沒有那一身血海深仇,而是生活在這樣與世無爭的純淨之地,只怕無人敢覬覦他的一切,因為此時此刻的他,讓人便連靠近,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長假結束,柒柒一直在上班,祝回到崗位的朋友們都有一個美好的心情。(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