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記得麼。”自己本也是一個不管事的主,出門從不帶錢,卻偏偏要求了那人不許再忘記,此刻的無瑕透著幾分刁蠻不講理,模樣痴嗔可愛,讓小侯爺忍不住一笑,道:“自然記得,以後只要是公子吩咐的事情,小子我莫敢不從。”
“弦伊——南宮——”小侯爺拉著無瑕,回身叫了一句,卻發現人實在太多,根本就看不到他們。
有人在叫秋姐姐?!
小酒驟然回身,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從崇元觀上香出門的人群川流不息,推搡間讓她又失去了方向,她焦急的踮著腳張望著,然四處都是一樣裝束的人,令那辨認變得困難重重。
“他們或許還未到吧。”回頭見道觀外有香客自發供應的茶水,小侯爺對無瑕道:“我去拿了水來給你喝。”
“好。”無瑕應著站在了原地,小侯爺則快步走向茶水攤,一陣大風突然刮過,然後天空響起了一聲悶雷。
眾人皆抬頭望天,發覺剛還是陽光明媚的天空此刻竟烏雲滾滾,想來一場大雨不可避免,行人們便有了匆忙之色,無瑕正站在了道觀門邊,被人群一擠竟向後退了幾步,他抬頭見小侯爺還未迴轉,心中一急,脫口叫道:“白炎!”
小侯爺聽見叫聲回頭一看,見無瑕被夾在人群中向後退去,也顧不上去拿茶水,返身便往回奔,口中叫道:“無瑕,待著別動。”
熙攘的人群中突然頓止了幾處,然後那幾股人流若暗湧一般迅速向著那一處匯聚而去,小酒使勁推開了面前擋著之人,也在拼命的向著那處疾奔。
“給我抓人!”曹建宇看著那已經近在咫尺的頭戴輕紗之人,雙手一揚,身旁侍衛如狼似虎般朝著那人撲去,只一瞬間便揪住了那人的雙臂扭轉了過來,曹建宇幾步上前摘掉了輕紗。
“怎麼會是你?!”看著面前那人,曹建宇眉頭一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今日存於道長祈福,我不過是來上香而已。”小酒動了動被反扭的身子,吃痛的呼道:“放開我,為何抓我?”
“為何要頭戴輕紗?”曹建宇心有疑惑,剛才明明聽到有人在呼喚無瑕二字,人群那處只一人頭戴輕紗,突兀異常,讓人不由得不懷疑,可為何到了近處,竟變成了臨風閣的小掌櫃?
“昨日受了寒,怕風吹了加重,莫非這金翎城有了新規矩,出門不許頭戴輕紗麼?”小酒不耐的甩開了身後那兩人,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胳膊,道:“大人還有事麼?今日客棧忙,我去祈了福還要趕回去,大人若沒事了,小酒告退。”小酒說完從曹建宇手中搶過輕紗,冷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曹建宇窩火的瞪了一眼小酒離去的背影,然後令眾人繼續尋找,卻在回身的一瞬見到了一人,他的腳步一頓,心頭湧起了一絲竊喜,回身一揚雙手叫住了幾人,道:“你們從那麵包抄上去,給我去抓住那邊的兩個人。”
纏綿的雙眼從人群中游睃而過,敏銳的感官令他覺察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異樣,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總感覺不對,他伸手將奚昊一拉,低聲道:“人群中似乎有些不妥,你小心跟著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纏綿,怎麼了?”聽他口中語氣突變,奚昊心頭忐忑難安,抬眼去望四周,然後在人群中看見了遠遠站立著的一人,那人的驟然出現令他的心頭猛的一跳,抓住纏綿臂膀的手不由自主的便用了力。
“怎麼了?”發覺他的失常,纏綿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望去。
“曹建宇!纏綿,走——”奚昊拉著纏綿轉身便跑,而那一舉動將所有潛藏在人群中的官差無可避免的拉到了明面上,發覺身邊驟然間出現了許多帶刀者,行人們開始尖叫奔跑,場面一瞬間失控。
“抓緊我!”纏綿攬住奚昊輕身而起,只一個輕點,便已遠遠而去。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