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硯臺好,纏綿,買了回去送給無瑕。”
“不錯不錯,去瞧瞧。”
那兩人竟根本沒有去聽南宮熱河的話,抬腿便進了一旁的筆墨鋪子,南宮熱河頓時氣結,當真是物以類聚,以前還覺得這纏綿公子人不錯,沒想到,當真沒想到,整起人來倒當真絲毫不遜小侯爺。
仰頭望天,南宮熱河露出了一副苦哈哈的模樣,想著此刻正在東都逍遙快活的白澤,當真是恨得牙癢癢。下次再有這差事,一定拉了白澤來,死了還能有個墊背的。
“南宮,過來付賬。”那人欠扁的聲音傳來,南宮熱河認命的向著那鋪子挪去。
小侯爺與纏綿正湊著頭看著一方硯臺,見南宮熱河進來,微微一示意,道:“一會兒你先回了谷去。”
“你們又想做什麼?”
南宮熱河放下手中東西付了帳,順著小侯爺的視線往外一瞧,正看見對面酒肆坐著幾人,卻不正是當日從臨安便跟著自己等人的神秘人麼。
“我們一會兒便回。”那兩人說完出了門,徑直往了酒肆而去,南宮熱河只好抱了那大包小包一人先回了相思谷。
入了酒肆,兩人選了鄰桌坐下,發現那幾人雖然點了一桌子飯菜,卻只是倚欄望外,而所瞧的,正是斜對面小酒所開的臨風閣。
看來他們一直守在門外,怕捱得太近引人注意,卻又未曾見大家從那客棧出來,是以每日在此監視。
小二哥端著茶水從過道走過,小侯爺悄悄探出腳將之一絆,小二哥身子一撲,茶盤脫手飛出,直奔了那幾人而去。
寒光閃過,茶盤尚未落地,便已經被劈成了兩半,瞬間一人手中長劍便又入了鞘。小二哥的道歉還在口中,被那一幕嚇得渾身瑟瑟,雙腿一軟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走!”發現酒肆中的人皆望了過來,那夥人中的一人吐出了一個字,然後率先往外而去。
“啊——”小侯爺適時的伸了個懶腰,一起身,正與那人撞在了一處。
“哎呦喂,沒長眼睛啊,撞到少爺我了。”小侯爺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纏綿見狀忙起身擠到兩人身旁將小侯爺一扶,道:“少爺沒事吧。”
小侯爺抬頭瞪了那人一眼,撣了撣衣衫,道:“沒事,晦氣,遇到了不長眼睛的狗。”
那人身後有人按捺不住要往前衝,卻被旁人一攔,幾人從小侯爺身邊經過,無聲的離去了。
待那幾人消失在視線之外,小侯爺才對著纏綿一挑眉,纏綿笑著將手中一件物品拋起,笑道:“走吧。”
回到谷中無瑕已經在喝藥,桌上放著小侯爺特地為他買的糕點,奚昊倒是累得去睡了,弦伊與南宮熱河正在準備晚膳。
無瑕見了那兩人的樣貌裝束,知道他們出了谷,鼻間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低頭不理不睬。小侯爺對纏綿使了個眼色,堆著笑臉死乞白賴的往無瑕身邊一坐,纏綿則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讓在桌上,然後坐在了無瑕對面。
無瑕有些好奇,抬眼看了看那腰牌,然後伸手將之拿起。
做工和雕刻都十分精細,然手法卻十分陌生。
“這是哪來的?”將腰牌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無瑕將之一扣,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