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究竟在想什麼?!
無瑕心頭一驚,有些失措的站起了身,弦伊見他起身,忙從一旁走了過來,問道:“公子怎麼了?可是渴了?弦伊去給你倒茶。”
弦伊出了門去,無瑕想了一會兒,終還是咬了咬唇,對霍昔陽道:“昔陽哥哥,白炎他……此刻在桃樂軒中……”
“無瑕,你是不是瘋了?”霍昔陽聞言失聲叫道,聲音之大令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無瑕被嚇得一跳,心頭竟有了一絲慌亂。
“昔陽哥哥……”
看著面前那人兒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惶然,霍昔陽心頭一痛,背過了身去,不忍看他。
“無瑕,你當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也該知道你跟那孟小侯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你們是真心相愛,你們最終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清楚了麼?”
深深吸了口氣,無瑕感到胸口悶得慌,他伸手推開了賬本,急步往門外一走,道:“無瑕乏了,今日不能看賬目了,昔陽哥哥,無瑕先回去了。”
弦伊端了茶進門,見無瑕已匆匆離去,忙放下跟了上去。霍昔陽在身後追了幾步,看著那單薄的身影淡出視線,竟也不忍去叫住他,而是任他逃離了。
馬車在路上疾馳,無瑕一路不說一話,那三人皆不知他出了何事,也不敢多問,回到桃樂軒,小侯爺正帶著南宮白澤準備出門。
見無瑕匆匆進門,小侯爺頓住腳步,站在璀璨陽光下嘻嘻一笑,道:“不是說下午回嗎?莫非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我……”最後那字被那人死命的一抱而幾乎堵回了喉間,感受到無瑕不顧一切的緊擁,小侯爺的心微微一顫,用詢問的眼神望了望弦伊,見她只是不解的搖頭,遂收回眼神,伸出雙手回抱著那人,道:“無瑕,怎麼了?”
無瑕卻只是搖頭,雙手狠狠的摟住那人,似乎恨不能將自己與之鑲骨溶血,再難分離。小侯爺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便被那人兒的那種不顧一切揉捏得心疼難忍。
他是從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主動與自己親暱的,而現在的他竟似帶著一種絕望一般抱住自己不放,這感覺如此心酸,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白炎。”
“嗯。”
“你昨夜說的話,還算數嗎?”
“自然,白炎對無瑕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算數。”
“嗯。”那人兒卻只是低低的應著,不再問,也不再說,只埋首在那寬闊的胸膛上,緊閉著雙眼,靜靜的感受著那勃然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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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炎,你的胸口好溫暖。”
“胸口,是最貼近心臟的地方,白炎的心中,住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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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朝朝暮暮,只願攜手之時,君意如綿繞指尖,十指緊扣,莫離莫棄!
明日預告:“弓,下手不要太重,讓他們回去躺月餘便可。”
無瑕眉間淡然,依然慢慢的畫著畫,充耳不聞門外那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而門外那些人在聽見他說的話之後,皆連滾帶爬的向外撤去,弦伊在旁抿嘴一笑,好一個不要太重,公子這小性子,當真是越發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