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逃出去,人越少,我的把握就越大。”無瑕說完抬頭看了看月色,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宮了,一定要找到三叔,將他帶走。”
冷二嘆息了一聲,道:“咱們都知道公子受委屈了,公子離開還是多帶點人,我讓司馬流螢留下來——”
“冷二叔,無瑕一定會逃出去,我走了,只怕皇上會遷怒於你們,司馬流螢身手好,正好護你們周全,我只要出了大鄭,回到大晉,自然便會有人接應。”
聽遠處傳來喧譁,無瑕不再逗留,對冷二微微一點頭,拉開門身形一挺,躍上半空,眨眼不見。
冷二看著那已經看不見半個人影的夜空,長長的嘆了口氣。
六年的扶持,為了那人能登上皇位,拼盡了家產,卻不料最終落到了這般下場,這算是老天的警示嗎?是否註定我大戍無法復國,公子苦苦掙扎了這麼多年,莫非到頭來卻什麼也得不到!難道果然如當年那道長所言,公子有稱霸天下之氣場,卻被那眉間一粒硃砂壞了命格,能助他人奪取天下,而自身卻無坐擁天下之命數!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
冷二口中喃喃,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男生女貌,美而不祥哪!若非容貌太過,智慧超然,又怎會惹得那麼多地位非凡之人覬覦糾纏,這孩子的命運,無人能料啊。
“皇上怎會深夜至此,公子早已經睡下,皇上,皇上——”
弦伊跟於身後急急喚著那人,見鄭澈軒絲毫不頓的直奔了寢宮而去,弦伊臉色大變,伸出一掌便要襲向他,小六子在後看見弦伊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正欲撲上去拉住她,卻突聽那輕紗之後一人輕聲道:“弦伊,何事喧譁。”
弦伊的動作生生止住了,她長吁了一口氣,將手收回揉了揉脖子,道:“皇上來了。”
鄭澈軒已經幾步上了臺階,掀開了輕紗帷幔,無瑕斜倚床頭,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皇上這會子還跑來無瑕這裡做什麼,無瑕乏了,皇上請回吧。”
“禁軍來報,問鼎軒今夜很熱鬧,我不放心,來瞧瞧你。”
無瑕突然冷笑了一聲,道:“不放心,好個不放心,從何時開始,我姬無瑕也變成你需時時防備刻刻提防的人了,你若怕我有所行動,便放了我出去,我自會帶著手下人離去,自此咱們兩不相見,也好過現在互不信任,讓彼此心裡不自在。”
見他臉上神色冷然,態度冷淡,鄭澈軒心頭一堵,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必定引起無瑕不滿,他心氣極高,自己扣住他的手下,又在大臣面前如此對他,若非他性子隱忍,只怕早已發作。
“無瑕——”
無瑕不再說話,垂下眼眸靠在床邊,對那人不理不睬。
鄭澈軒也知道他性子倔強,若逼得太過,只怕引他反彈,從來強弩弦先斷,每見鋼刀口易傷,物極必反之說不得不聽。
“那你睡,我明日再來看你。”
“皇上政務繁忙,不必日日來看無瑕,無瑕現在便是皇上的籠中之鳥,雙翼已折,皇上難道還怕無瑕會飛了不成。”
“無瑕……”
“無瑕乏了,便睡了,皇上請回。”無瑕說完躺下身去,再不去看那人,鄭澈軒站在床邊,伸出的手因無瑕微微一躲而頓在半空,許久,終道:“你好好睡,我明日再來。”
待鄭澈軒離去,無瑕坐起了身子,對弦伊道:“弦伊,明日我要你去做一件事,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有何事你也不要著急,咱們不能如此坐以待斃,待時機一到,你便隨我逃離雲城,回大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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