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南定定看了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片刻,若是說關心早就該上門來了,怎麼就等到了這時候。加上自己在滿春樓的壯舉,在那麼多人口語相傳間,多半都成了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絕口不提自己受傷的事,只抓著沈元瑤關心過慢來說事兒。
沈元瑤自然不會背鍋,反唇相譏道:“你這是勇士的勳章,衝冠一怒為紅顏。”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季文南,想看他準備怎麼跳過這一環。
季文南被人揪著不愛聽的話來說,若是別人當場給人難堪都是常有的,可到了沈元瑤這裡就不一樣了。不知為何本來坦坦蕩蕩的事情被她這麼一說,就像是變了個味。
想要解釋都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在裡頭,不解釋就這麼放著他又覺得難受得緊,這算什麼事兒。
季文南沉默的拿起茶盞輕吹茶水,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你來尋我多半不是小事兒,說吧。”不解釋難受便難受吧,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男子漢大丈夫的,人生在世怎麼就不能有點花邊新聞了?想到這兒季文南也不難受了,只想知道沈元瑤為何到這兒來。
沈元瑤見他直接避開話題,看來滿春樓上的事兒做不得假,那女妓還真是存在,也真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果然,天下男子皆是一樣。
沈元瑤不露痕跡的坐直了身子,異常恭順道:“先前受季公子的恩情,願意給我們一小片地兒做生意,承蒙季府的名號我們才能這般便利。
我也不是那等攀附之人,我們得了技巧便不好再給季公子添麻煩。此次海商過後,我們便分開來吧。”
季文南沒想到沈元瑤打得是這等主意,本還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幫忙,沒想到是翅膀夠硬了,準備各走各的了。
季府能給沈元瑤帶來便利是不錯,那只是一時的,能長久的還是自己有本事有眼光。只有是自己的的別人才不會奪走,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
既然已經有了經驗,那便不好繼續讓人護在羽翼之下。
季文南知道她既然能痛感自己說出這種話來,那是有了自己的萬全之策。自己自然也是有想法的,過多阻攔反倒是自己不妥當。
當下,雖說不放心沈元瑤所說的,可也只能讓她自己去做。
他想,沈元瑤以後便是吃了虧,也不會再回頭找自己幫忙了。不知為何,只想多找點話說,或者是找點關聯。
“你名下的生意可有能給我投點股份的地兒不曾?”季文南眼含笑意,漫不經心的看著她說道。
沈元瑤愣了愣,看著季文南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