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她伸手,以為自己的死期到了,士可殺不可辱!梗著脖子就往沈元瑤的手送去,妥妥的要送命的姿勢。
下一秒是窒息的感覺,脖間勒了一圈繩子,死亡的氣息漸漸靠近。身子跟著脖間的感覺移動,他現在渾身痠軟半分力氣都沒有,沈元瑤對他動手不過就是一根手指頭的事兒。
沈元瑤覺得自己誇大其詞的,男子看著高高瘦瘦的,重量可是半點都不少,拖起來都耗費氣力。
男子被沈元瑤拖進柴房才緩過神來,敢情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日一早,沈元瑤洗漱完才想起昨天抓到的小賊,甩著手上的水漬往柴房走去。
昨夜用鎖緊緊鎖住的門一推便開了,沈元瑤臉色瞬間沉凝起來,一腳踹開木門。木門直接砸在牆上又反彈回來,沈元瑤不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打量柴房。
裡面沒有打鬥的痕跡,原本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子,看來賊人還是有同夥的。
沈元瑤對自己研製的藥可是信心十足,放倒一個成年男子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藥效在時間上也持久,少則五個時辰,多則什麼時候都有,還要看一個人的體質如何。
本以為是個上門偷東西的小賊,誰知道是個不知是何緣由的賊人。若是知道賊人還有接應的,她說什麼都會回去睡覺的。也好在那賊人的同夥沒有想到要去找自己,睡著了的人怎麼能感覺到危險的靠近。
他們若是有點腦子就會直接闖進來把沈元瑤給幹掉,可他們沒有,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才會上門來的。沈元瑤臉色陰沉的站在柴房門口,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午間吃過午飯田貴便來了,怕沈元瑤趕著回城,直接上沈家門來尋沈元瑤。
沈元瑤一直惦記著昨兒的事兒,和誰說話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腦海裡過濾可能對自己下手的人是誰。來來回回的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來,見田貴來了,便暫時把事情給放到一便去了。
覃花猶豫了半晌,打量著大兒子和兒媳婦的臉色,對著沈元瑤輕聲道:“你爹都這麼說了,明個得空我帶你拾搗拾搗去。”說完就跟上沈厚牛的腳步進了屋子。
賈秀麗一臉得意的看著沈元瑤,囂張裡帶著諷刺道:“趕緊拾搗拾搗,明個就搬走,也省的外人說我不厚待小姑子。”
她就頂著碩大的五指印,拉扯著沈弘光和倆伢子回屋去了。
柳安逸見人都走完了,輕輕的拉著沈元瑤的手,問道:“姑姑,我們要搬出去了嗎?”
四歲多將近五歲的孩子都開始記事了,柳安逸本就比一般孩童要聰慧幾分,別人說的話中都能聽出幾分好賴,今晚這一連串的事情,早晚都會這麼鬧起來。
“以後我們倆就住一個院子,地方寬敞不少!”沈元瑤笑眯眯的回道。
之前想著歸家為的就是給他弄個戶籍,為著能送他上學堂去,現下搬出去單過也不算不好,也不用成天忍著這麼個嫂子。
柳安逸打量了沈元瑤半晌,也跟著笑起來拍手道:“那嬸嬸不會再罵瞳瞳了吧?”
沈元瑤眉眼一冷,“怕她作甚,罵回去就是!”也是她之前想錯了,忍讓還忍出了尊大佛!
現在這樣也好,她們搬出去單過,誰也不干涉誰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沈厚牛和沈弘光剛挑著鋤頭出去,覃花就幫著沈元瑤拿上東西往村尾去。賈秀麗則是站在屋子門口,看著兩大一小忙活著,手裡拿了個面盆道:“屋子倆伢子還沒起呢,就不幫你們忙活了。”說完把面盆裡的水往院子一潑,轉身回屋去了。
“你嫂子就為了倆伢子,你別想多,娘幫你拾搗拾搗。”覃花早就習慣這兒媳婦的態度,轉身就寬慰起女兒,手下動作加快,想著趕緊把東西收好,趁著天還早早些回來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