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沈元瑤點點頭說是。
季文南就看著他們把東西都收拾好,這店鋪剛開了一個早上就關門,沈元瑤也不好意思讓季文琪幫自己看店。
季文琪幫忙收拾好東西便走了,他知道他們有話要相談,便沒跟著一塊過去。季文南見他這般識相,知道自己先走人,那臉色也好看不少。
酒樓這會正是人多的時候,時不時的能聽見有人喚小二上菜,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跟是連綿不斷。這是酒樓的常態,樓上的包間隔音不是很好,但也比外面的清靜不少。
沈元瑤將筷子放下,吃了個八分飽便沒了要吃的意思。季文南本也吃飽了,跟著將筷子放下。
“不多吃點?”沈元瑤見他落筷忍不住問道。也沒見他吃多少東西,大概同自己差不多,這就能飽了嗎?
“算不得少了,今兒還是吃得比較多的。”季文南挑了挑眉道。他這是多沒有存在感,她都沒注意到自己是添了多少飯。
沈元瑤笑了笑,沒再多問什麼,拿起茶水喝上幾口過過嘴裡的味道。季文南一直看著沈元瑤,視線半分都不曾移動。
“耀州城城裡有柺子,你們知道嗎?”沈元瑤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眾所周知的,還是一小塊骯髒汙垢,這兩者的區別很大,也決定了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柺子?”季文南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太確定。他真沒有留意過這些,不是事關自己的事情他是不太聽的。
耀州城城裡鬧得再大,只要他不樂意不會有人在他面前說什麼,就算是千書千海都不會輕易告訴他。這下沈元瑤問起,只能是搖頭說不知。
沈元瑤看著他那沉思的樣子,知道可能同自己一般,什麼情況都不太瞭解。
“安逸,便是我侄兒,他差點就被拐走了,若不是我找回來了,這會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我還他們的人折損了兩個,這些人多半還記恨著我。”
沈元瑤說這話還是保留了餘地的,所以不敢咬死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不記恨自己,這種事情風險大,來錢也容易便利,誰人不喜歡。
只是膽子不夠大,或者是三觀還算正常的都不會起這種心思。這些人明顯就不是正常人,能做這種事情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做這等事情見不光,想要找幫手都是困難的,有人想做都不敢隨便讓他們加入,主要是不熟悉和不信任。這下因為沈元瑤折損了人說,他們怎麼可能不記恨。
沈元瑤話是這麼說,可季文南也知道人心是有多惡毒。他們這種活在背光的地方,怎麼會吃了大虧還悶不吭聲,多半是在想著怎麼報復。
季文南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忽然想起林海哲來,早知道怎麼都要拖著他一陣子,等把這些也都處理好再走也可以。
林海哲這人正直乾硬,加上家族背景深厚,可以說接下來的仕途是一帆風順。這種人最見不得這種骯髒的東西,只要是知道了都不會放過。他又是欽差,為民除害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只是這人走得太快,若是沈元瑤早點進城來,這會也不會自己煩惱。
“我前幾日感覺有人在跟蹤我,這讓我覺得很不踏實。我和安逸都處於明亮之處,他們這些躲在黑暗的人可不會放過我們。”
沈元瑤不知道季文南在想什麼,只是著臉色看著也算不上好看。多半也是知道這些人有多可惡,每年都有人家丟失孩子,這一時失誤造成的是一個家的破裂。以後就算是把人給找回來了,還有幾個是能好好過日子的?
這個時代的人無非就是將人賣到各個地方當苦力,姿色好些的賣到青樓去。至於新時代便是花樣百出,特別是科技在進步,那些人把器官割除拿去賣錢,或是將少女婦女賣到山區去給人做老婆,窮處不斷的手段簡直令人髮指。
所以不只是新時代的人痛恨這些人販子,就算是幾千年前的時代也不能容忍。
沈元瑤是躲過了一次,往後的無數次卻是無法阻止的。她可以肯定那天夜裡看著自己的人便是他們,她可是能認得出那個賣糖畫的老人,怎麼都算是目擊者,他們不會放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