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杜仲納悶道,他鮮少見柳大牛這般出神,不過是拍拍肩膀還被嚇得打哆嗦,這都怎麼了?
柳大牛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被嚇到了,昨夜強撐著說沒事,只有自己知道有沒有事。這還是第一次見人在傷口上動針線,忽然想到,這線在傷口癒合之後要怎麼處理?
“你的藥......”杜仲見柳大牛又要出神,立馬提醒一句。
“哎喲,我的藥......”柳大牛瞬間手忙腳亂的把火給撲滅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什麼針線。
這個藥還是沈元瑤昨天吩咐的,看她那疲勞不堪的模樣,今兒必定是起不來身煎藥的。這事兒只能落在柳大牛身上了,這不,一大早睡不著了就過來煎藥了。
正午時分,窗外的光線十分明亮,沈元瑤用手臂擋了擋刺眼的光線,看著潔白的床帳喚回神思。
昨兒接了個棘手的病人,也不知這會清醒喝藥不曾。想到這兒又嘆了口氣,要不是之前接觸過,多半還是要再吐一次。
肚中傳來雷鳴般的響聲,忽然想問問今兒吃點什麼。若是有豬肉什麼的就不要讓她看到了,這會她也真的吃不下什麼肉的。
不巧今兒還真的有肉,還是紅燒豬肉。柳大牛上桌看到那顏色瞬間就忍不住了,這怎麼和昨兒那傷口那麼相似。
柳大牛捂著嘴差點沒幹嘔出來,在場的人都遞來詫異的眼神,杜仲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這是有喜了?”
這話一出,柳大牛差點沒一筷子過去給他,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喜。瞪圓了眼看著杜仲不說話,主要是怕一張嘴就忍不住吐出來。
“多半是這樣沒錯了。”季文琪看來看去,終於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柳大牛氣急又不想開口,只能自動忽略了那一碟紅燒肉,專心的看著眼前幾個素菜吃飯。
柳安逸可不管什麼,季文琪給他夾什麼菜他就吃什麼,吃得滿嘴是油。之前杜仲說得話他聽得不是很懂,這會見柳大牛不吃肉還很貼心的問道:“大牛叔,你怎麼不吃肉呢?可好吃了。”
柳大牛那口沒嚥下去的飯差點噴出來,經柳安逸這麼一提醒又想起那紅燒肉,胃部有些翻騰,忍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吃好了,你們繼續吃吧。”
說完扔下筷子飛快的跑了,他就怕等會仍不住了,真要是有點什麼就太丟臉了。
柳安逸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有些不解,疑惑地眼神看著季文琪,明晃晃的就在問: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季文琪好笑的拍拍他的腦袋,沒有解釋也沒有嘲笑的意思,讓他好好吃飯就是。
沈元瑤收拾好出來時,他們剛好食完飯,季文琪眼疾手快的把那一份沒吃完的紅燒肉給收了起來。
“你等會,讓人熱了菜再食飯。”季文琪見沈元瑤沒發現自己的動作,等那紅燒肉被收拾下去,這才走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