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都聽到了?”
“嗯,聽到了。”他說罷把挽著她的一隻手踹入手腕裡,指尖所及之處是他溫暖柔軟的肌膚。
“走吧。”他才說下,轉身的動作便被後頭的聲音喚住了。
“王爺。”閔旻似乎在那站了許久,想必一直看著見他們要走這才出聲的。
魏文琰又隴上她的雙手揉搓著,頭也不抬地說道:“既然都是誤會,而今也都說清了,郡主請回,今後若無召見不必登門。”
閔旻殷切的神色瞬間轉為震驚,一雙小手攥成拳頭掩在衣袖下。莫說是她,獨孤慕語聽著也覺意外,只知魏文琰性子冷傲霸道,不知對待這樣嬌滴滴的美人時他也是這般無情。他這般生人勿近的模樣倒真與獨孤修十分相似,也應了獨孤修所說‘潔身自好’四字,獨孤慕語心間不禁生出許多的歡喜。
閔旻踟躕了半響,雙唇這才澀澀地開啟應了聲“是!”
發覺魏文琰似乎又要說些什麼,她急忙撓了撓他的掌心。撇開身份不說,眼前的人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他說話直,別傷了人家姑娘自尊心才是。
魏文琰會意點了點頭道:“太后一直有意撮合你和本王,即便本王屢次言明太后依舊如此,白白耽誤了郡主大好年華。太后已過身,本王王妃已歸,為表歉意本王自當為你留意相當的年輕才俊。”
果不其然,魏文琰一席話下來那閔旻的臉色愈加難看,可謂是青一陣白一陣的。貝齒咬著殷弘的雙唇,眸底也染起溼意:“閔旻謝過王爺好意,人生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要談婚論嫁也該閔旻雙親操勞才是,就不勞煩王爺掛念了。”
“如此甚好,母后身後哀榮陛下也厚賞了閔氏一族,依著郡主的身份尋個如意郎君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本王攜王妃先行賀過。”魏文琰依舊不鹹不淡地說著,罷了又吩咐雲起送走了閔旻。
“遙城一面甚是匆忙,今日一見我發覺那閔旻容貌與我有三分相似,衣著打扮亦是如此。”
“是嗎?我未曾留意過她的長相。再說,你便是你,世間萬萬人都不會像你。”
魏文琰說罷便將手搭上她的肩,長指滑過肩背來到腰身,輕而易舉地解開了腰間的繩。獨孤慕語急忙攔上他的手,“你我所為昨夜已屬逾界,今日萬萬不可。”
魏文琰知道她想岔了,也只順著解釋道:“守孝三年圖的是心安,比起身後的孝順,母后更盼著你我的好,昨夜之事不必太過介懷。”
魏文琰說著便又動作著,她氣急了緊緊拽住他的手道:“便是這樣也不可,今日我周身都痠痛無比,是不行的。”
魏文琰低笑道:“操勞了一日你也累了,我替你寬衣小歇而已。”
獨孤慕語此時只覺羞愧難當,青天白日的她怎麼想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