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應聲急急忙忙地往外去了。
獨孤慕語把賬簿鎖好後才往府裡趕去,當她急匆匆地趕回時卻不見老趙身影。她一時也顧不得太多,邊走喚著舞蓮。
“舞蓮,舞蓮!孩子不見了!”
當她推開舞蓮房門時空無一人,置在床頭的匣子沒了。是啊,那日她說沒來精氣,她這是又遠遊去了。
獨孤慕語頓感手足無措,無力地蹲坐在空蕩蕩的房裡。她如何剛強,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被人抽了軟肋,任憑她如何強撐也深感無力。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隨後一雙繡著獸雲紋的靴停在了她的眼前。
“許久未見,你不進反退了。若我是來取你性命,你遲疑發愣這許久功夫足夠你死十回了。”極其妖媚的聲音自頭上傳來。
這聲音,這世間不會有第二人了,到底是逃不掉了。獨孤慕語木木地抬起眼往上看去,來人著一襲極盡奢華的錦袍,腰繫犀角帶,佩以墨玉。那張勾魂鳳眼微眯著,唇邊掛著冷冷的笑。
當她全然抬起頭時,禤逸忽然瞪大了眼,近乎憤怒地道:“獨孤慕語,難怪,五年了,我都找不到你。”
“太師尋我做什麼,你我各有家室,井水不犯河水。”獨孤慕語斂下眸子冷冷地道。
“井水不犯河水?慕語,五載光陰你還是學不乖。”
看到禤逸這一刻她就什麼都明白了:“是你!稚子無辜,禤逸,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必扯上孩子。”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懷胎十月的孩子去了哪了?”禤逸若有所思地說著,唇邊的笑意愈甚。
不是禤逸!那,那還能是誰?她越想越心慌。這時禤逸的手已徑直地往她的耳後觸去,她本能地躲開,禤逸蠻橫地一手扣住了她的頭,果斷地撕下她臉上的麵皮。
“嘶!”她吃痛地撥出聲,狠狠地瞪著禤逸呵斥道:“禤逸,你過分!”
禤逸顯然對眼下的這張臉很滿意,唇角得意地勾起道:“難怪半點你的蹤跡都尋不得,我竟忘了老祖宗的那套把戲。”
“成日戴著一張不是自己的臉,你不累嗎?慕語,我就讓你如此避之不及嗎?”禤逸冷冷地說著,手也往她的臉上襲來。
就在禤逸的手離她咫尺之遙時,她快速地拽下了頭上的髮帶,利落地擒住了禤逸的手往身後束住。
禤逸正要說些什麼,她又是一腳就往禤逸的肚子上招呼去。難為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腳踢地趴到了地上,獨孤慕語拔腿就跑。
可未等她踏出門半步,門外是將近十個人便圍了上來,生生把她逼退回了屋裡。禤逸不知何時解開了手,一手拎著她的紅髮帶,一邊往她走來。
前有狼後有虎,一股寒意從獨孤慕語腳底竄到了頭皮。禤逸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我還是小瞧了你,打架鬥毆你擅長不過。原想著我這兒有個太師夫人之位給你坐的,你還是不稀罕啊!”
話落之際他已經拔出短劍橫在了她的頸上,今日,任她是插翅也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