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揉了揉眼睛已確保他不是在做夢,不解地問道:“王爺,您就饒了我吧!這好端端的為何要去過問一個婦人生產之事?”
而魏文琰接下來說的話讓他更是大吃一驚!
只見他氣定神閒地說道:“這婦人生產本就是大事,你早間貪睡險些傷了人。如今前去以表歉意也是應該的!”
婦人生產是大事不錯,但是這只是一位素昧平生的婦人,且是在百里之外的遙城啊!雲起多希望這是個夢,可是他那位威嚴的王爺正死死地盯著他。
“嗯?”魏文琰哼了一聲。
雲起趕忙爬起來道:“屬下這便啟程,快馬加鞭!”
魏文琰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走出去。雲起不禁哀嚎道:“蒼天啊!求您開開眼救救我家王爺吧!”
“對了,切勿空手而去,以免失了禮數。”魏文琰突然又折了回來。
這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著實將沉迷祈求上蒼得雲起嚇了一跳,急忙頭如搗蒜地應是。
“王爺他怕是失了心性了,如今想一出是一出,盡是折磨我!實在是慘無人道啊!”當然,這句話雲起也只敢在心裡哀嚎。
縱有千萬般不願,雲起也只得速速去馬棚裡挑了一匹快馬。趁著天未黑,只希望趕到之時那戶人家沒有睡著才好,否則他是如何也不能乘夜去叨擾人家的。
魏文琰自雲起走後不久心頭便更加的沉重,一股慌張無措的心緒一直支配著他。
蘇嬤嬤瞧著他此行回來便十分的不對勁,如今正用著膳都是六神無主的模樣,他已拿著湯匙在空中僵了許久。
蘇嬤嬤只好小聲喚道:“王爺?”
“乓啷”的一聲,魏文琰手裡的湯匙從手中滑落,發出了脆生生的響動。蘇嬤嬤也被嚇了一跳,怕會唐突到王爺,她已經很小聲了,怎麼?
魏文琰只覺得心似乎被什麼牽扯著,扯得緊緊的,就在方才那股力量鬆開了。他清晰地聽到自己急切的心跳聲,它似乎要從胸膛裡蹦出來。
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不知是喜是悲,它就這樣牽動著他的全副心神。
有王爺良言相策,雲起是半分也不敢懈怠,只是趕到之時夜已深了。好在,那戶人家依舊燈火通明,雲起摸了摸胸口那處的東西,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上前敲著門。
“哪位?”門內傳來的渾厚聲音似乎十分的愉悅,門外的雲起是這麼想的。
深夜而至的人,換作雲起他也會有顧慮,雲起便解釋道:“早上是我的馬兒驚了您二位的,特來登門致歉。”
裡頭突然沒了聲音,過了半刻后里頭探出來一顆腦袋,老趙認出了雲起後這才開啟了門。“是您啊!嗨,早上那事也是我的不是,一時心急驚了您的馬,該是我賠不是才對,哪敢勞煩您深夜至此。”
老趙說著嘴角的笑意卻攀到了眼角,眼尾上揚的褶皺都染上了歡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