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逸,你在我一無所知的時候騙我,編織了一個巨大的謊言試圖把我圈住。但是禤逸,我有心,它告訴我,你不能信,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原來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獨孤慕語,很好!這才是你,一個渾身刺的你!”禤逸咬牙切齒地說著,卻大步邁向妝臺,在妝匣裡拿出了厚厚的一摞宣紙。
她急忙上前要搶回來,禤逸極大的身高優勢和力量優勢讓她無計可施。她狠厲的眼神就要將他剜出一個洞來,禤逸討厭極了她這樣看著自己,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冷冷地抽出一張張的宣紙,上面畫著同一個男人,每一筆一劃都細緻入微。內心裡一個聲音在咆哮著,嘶吼著要把畫上的人撕碎,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就在她的注視下,他把那厚厚的一摞畫作,丟入火盆裡。空氣裡瞬間升起了燒焦的氣味,她卻及其地冷靜,他還以為她會撲上去把這些無用的筆墨搶出來。
可她只站在那看著,看著那火焰吞噬每一張宣紙,每一張臉,它們紛紛化作了片片飛舞的黑灰,漆黑一片。她神情淡漠地看著,如果不是她臉上滑落的淚,禤逸就要以為她並不在乎。
那滴淚滾燙無比,落在他的心尖上,灼傷一片柔軟。禤逸伸出了手去,可他的腳似乎被拉扯住了,一步也動彈不得。
她別開臉,冷漠地抹掉那片淚痕,聲音也是冷漠無比:“如果這是你想做的,那你達成了,請你出去。”
“哈哈!”禤逸陰冷的笑聲響起,他邁步欺近她的身子,在她退縮之際將她禁錮到了懷裡。禤逸的臉以及其親暱的姿態靠到她的鬢邊,冰冷的聲音從喉中逸出:“獨孤慕語,你就這麼在乎他?即便什麼都記不得了,還能記得他的臉。”
她掙扎著要推開她,顧及她的身子,禤逸極力地控制著力度,卻還是不讓她逃離。即便是這個時候,即便不是他的孩子,他還是捨不得傷害她。
“他死了!慕語!他死了!”禤逸對上她的眸一字一句地說著,卻像是傾注而下的兵刃,生生地刺穿了她的身體,每一寸每一寸。
她起初是震驚,然後是質疑和悲憤,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你騙我!禤逸,我不信你!”
她掙扎地厲害,禤逸最終還是放開了她。“他要是沒死為什麼不要你,慕語,你是寧願相信前者還是後者?”
“即便他死了,那也一定是你!”她的嗓子已經沙啞無比,眼底的怒氣在灼燒著。
她果然還是她,即便什麼也記不得了,卻依舊厭惡他,恨他!這不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嗎?可他為什麼會難過,心像是被針扎著。
“禤逸,你沒有心!你只有無休止的慾望!你誰也不愛,你愛的只有你自己,你只愛你的權力!”那天舞蓮斥責他的話如雷貫耳,縈繞在他的耳畔。
他沒有心!禤逸幾乎是發了瘋一樣上前把他拽入懷裡,在她冷漠的注視下低頭擒住了她的唇。
她的柔軟和甜美遠超乎他的想象,在他要進一步探索品嚐之時。這頭髮狠的小獸狠狠地咬了他,唇上的痛使他鬆開了她。
腥甜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她殷紅的唇上沾著幾粒血珠,妖冶地綻放著。禤逸似乎是著了魔了,他燃起了一個念頭,佔有她!摧毀她!
他不管不顧地吻上來,如山洪暴雨一樣的攻勢。他生硬地研磨,帶著鮮血和慾望,似乎要她將撕碎了。
他的手緊緊地箍著她的頭,使得她仰頭被迫地承受著。心裡翻湧著的厭惡和憤怒使得她有超乎尋常的力氣,她推開了他。
隨之而來的是凌厲的掌風,禤逸的臉上頓時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感。甚至於有血從他的唇角溢位來,他都分不清是她咬傷的血還是打傷的血。
她的唇上浸染著他的血,這讓禤逸感到興奮和滿足。靈巧的舌無意地舔了一下紅豔的唇,這時候的禤逸就像嗜血的妖孽一樣。
薄唇輕輕揚起,他眼底的意味更加妖冶,蒙上了強烈的慾望。她本能地想逃,但是她知道她逃不了,果斷地拔下頭上的釵。
尖銳的利器狠狠地頂上柔嫩的頸,她下狠了力道,此時已經沁出了鮮紅的血。她扯著嗓子吼道:“你走!”
禤逸卻悠然自得地欺近她,唇邊是陰冷的笑:“慕語,你失憶後果真是傻得可愛,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命嗎!想死只管去吧!”
如果是以前的獨孤慕語,長劍早已架上了他的脖子。都說為母則剛,如今的她卻被那個東西拖累著。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傷害她自己。
她分明不在乎,手又往下摁了幾分,頓時有更多的血了流了出來。禤逸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手上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帶著侵略的意味欺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