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軟糯帶著些許祈求的意味,舞蓮的心頭一下就軟了,眼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既然慕語想你留下那你便留下吧,我還有些事先去忙。”禤逸說著便站起身,二人擦肩而過之時禤逸低聲道:“老祖宗,你知道什麼不能說。”
我知道?她知道什麼?他這小東西一會一個模樣,她能知道什麼?他這麼說舞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踩了禤逸一腳,小嘴撅得老高,儼然一副受欺負的小孩模樣。
禤逸吃痛地跳了起來,注意到榻上打量的神情時禤逸扯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老祖宗,慕語就勞煩您了。”
舞蓮的腳下突然爬出了一條蛇,看到那蛇爬到了禤逸的身上,禤逸手忙腳亂地甩開了那條蛇。舞蓮瞧著心頭的悶氣才消了大半,嘴上叫著老祖宗,禤逸這小東西就差沒有把她當奴才使喚了。
舞蓮一時興起蹦蹦跳跳地爬到了塌前坐下,對上了獨孤慕語慕語打量的眼光之時,她回一個明媚的笑。
獨孤慕語疑惑道:“老祖宗?”
“嗯!”舞蓮點點頭道:“沒錯,我是禤逸那小子的老祖宗,他爹是我的師父。”
如此說來他們是平輩,那如何說是老祖宗。且她看著舞蓮這姑娘心性不定,神情莫測的。舞蓮突然看向她嘴角上揚著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你要是叫我老祖宗我也是受得起的。”
“願聞其詳!”
“你覺得我模樣看著是多大年歲?”
獨孤慕語又重新審視了一番舞蓮,而後答道:“十五六歲,姑娘正值妙齡。”
舞蓮連連點頭,似乎十分滿意她的答案。這時站起身又換了一副老氣橫秋的姿態,雙手背到了身後,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這小姑娘真有眼光,老太婆我今年約莫是七十又餘二歲,確是妙齡啊!”
獨孤慕語顯然是被她驚到了,長睫撲扇了幾下後答道:“如此看來姑娘保養十分得宜。”
“你不意外?”舞蓮見她這麼震驚倒有些意外。
她搖搖頭道:“姑娘是行醫之人,通宵藥理,容顏常駐也是有的。”
舞蓮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你一點沒變,還是和當初一般有趣。”
“這麼說姑娘與我是舊識?”
“那是自然,這說起其中因緣可深著呢!還透過魏。”舞蓮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捂住了嘴,神色有些許慌張。
“還是什麼?”舞蓮似乎就要說出了什麼事,那答案興許就是她想要的,獨孤慕語迫不及待地問道。
舞蓮看一眼漆黑的窗外說:“沒什麼,你歇下吧!我也乏了,我也去歇下了。”罷了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疲乏至極的模樣。
她看向舞蓮道:“姑娘,那何時與我說說我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