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是明日便要去權國嗎,今夜怎有空來臣弟這。”魏文琰看著一進門便喪著頭坐在椅上的魏文初道。
“七弟你就別取笑本王了,你知道我無意娶那權國公主的。只是今日本王大為受挫,深感失敗。”說罷便將魏文琰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
“七弟你說本王有何不好的,天下女子做夢都想嫁給我,偏偏那司慕語這般不識趣。”
聞此魏文琰不著痕跡地輕笑,這小丫頭總是有本事傷他這一母同胞的王兄。只好寬慰道:“這司慕語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不值得王兄留戀。再說這司慕語並不得左相疼愛,沒有母家的支援,對王兄的仕途無絲毫幫助,母后也是萬萬不會同意你納她為妃的。”
魏文初聞此仍是喪氣十足地道:“可我就這一顆心,在初次見她時我就交給了她,如今已根深蒂固怕是取不回了。”話落便垂著頭走出了重華宮。
聽及她並無意於王兄,他心中確是滿滿的竊喜的,他這樣寬慰王兄放下司慕語是否也是出於私心?魏文琰心中突然又有些竊喜,竊喜他只是普通的皇子,不被寄予厚望和期待。
有些時日未見到那丫頭了,該尋個什麼由頭去看她呢?魏文琰放下手中的書簡沉思道。
“將軍,皇上召您入宮。”陳瑞匆匆進來說道。
父皇今日怎會突然召他入宮,魏文琰整理著朝服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兒臣參見父皇。”魏文琰朝高位上的魏帝跪下。
魏帝收起手中的摺子不急不緩的道:“免禮,近日軍中事務可繁忙?”
“回父皇,城中百姓安居樂業,軍中自然不忙。”
魏帝滿意地點點頭道:“南疆蜀地土匪成患,蜀地地勢易守難攻,官匪沆瀣一氣。既然軍中不忙,你去幫孤解了這後顧之憂。”
那蜀地確實易守難攻,此去沒個三五年怕是解決不了這禍害。雖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但魏文琰本就無心於功名利祿,更不想離開上陽城。只是父皇都已開口,他也只得應承:“兒臣領命。”
魏帝身邊的陳總管即刻拿出聖旨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七皇子文琰經明行修,賢良方正,冊為穆親王。望此去蜀地恪盡職守,解除匪患。欽此!”
魏文琰拜道:“兒臣謝父皇隆恩。”
“起來吧,你的王府業已修繕好,即日便可搬入。你母后可是十分捨不得你,望你早日處理好蜀地之事,返回上陽城。”魏帝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
魏文琰尚未及冠也無重大的軍功,便可封王,這是開朝以來頭一例。只是他卻憂喜參半,喜可搬出宮獨自居住,憂...
方才還在想要尋個什麼由頭去探她,如今是不需要了,父王已送了他一個最好的由頭。魏文琰看著桌上的點心,眼下只等夜色降臨了。
魏文琰站在瑾瑜居上空看到司慕語竟已在練劍,幾月未見,想來她已大好了。便御風下去,司慕語見到他先是一愣。未曾想魏文琰竟朝她出招,忙出劍以化解,卻無法招架住他的招式,有落地之勢。魏文琰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拂去她髮間的落葉。幽深地眼直直看著她,似有將她分拆入腹之勢。
司慕語就要被他幽深的眼吃了進去,漲紅了臉急著從他懷中跳下,道:“今日你怎麼來了?”
魏文琰答道:“過幾日我便啟程去蜀地,怕屆時忙起來無法抽空前來辭別。”
司慕語下意識問道:“此去何時回來?可有性命之憂?”魏文琰避開她的注視道:“少則三五載,多則,歸期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