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左相是文臣不識武功,但是十幾鞭下來語兒如何承受得住。司雅嫣言下之意即是並未請醫者前來醫治,也不知語兒現下如何了。又無法進去探望,魏文初心急如焚,便推辭道:“本王還有些事未處理,告辭。”
“文初哥哥”看到魏文初就這麼走了,司雅嫣只得氣憤地捶著床。
魏長寧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捶胸頓足的司雅嫣道:“你這蠢貨,明知他是屬意於那司慕語,為何還要提她捱打一事。你若總這般蠢,母親也幫你不到,到時休要怪你文初哥哥娶了別人。”
魏文初急匆匆地走到重華宮,四周環顧卻不見魏文琰的身影“你家主子呢?”一旁候著的小廝答道:“稟太子,這個時辰七皇子正在校場練兵。”魏文初便又急匆匆地往校場走去。
“老七。”魏文琰循聲而望,原是魏文初,此刻正彎著腰喘氣。便起手中的長矛道:“太子這般著急,可是有要事。”
魏文初喘了口氣道:“自然是有要事,且是十萬火急的事。”便從胸口中掏出兩瓶藥塞到了他手裡:“這是金創藥和玉顏膏,你一併幫我交給語兒。”
看著手中莫名的藥物,魏文琰一臉的疑惑,魏文初見狀便苦著臉道:“語兒受了鞭傷,且被丞相禁足了,連我都不能進去看她,你輕功最好,幫我帶給她。”
司慕語這小孩怎的又惹禍了,魏文琰輕挑眉頭道:“我道是什麼大事,太子原是要臣弟偷摸著進相府送藥。”
魏文初立馬可憐巴巴地說道:“你這便去罷,當是皇兄欠你個人情。”魏文琰卻將那藥放入胸襟,拿起布帕擦拭著長矛。瞧著他這不急不慢的模樣魏文初更為著急,正欲開口。
魏文琰道:“等晚些時候再去,這大白天飛簷走壁入相府,若是被人抓起來。”說到這魏文琰捂著臉搖搖頭。“還是七弟想得周到。”魏文初這才又笑嘻嘻地。
魏文琰斜睨他一眼道:“不是前幾日還哭喪著臉說那司慕語有意疏離你嗎,怎的今日你又這般熱絡。”
魏文初擺擺手道:“無事,本太子大度,自然不會與語兒計較的,眼下她又受了傷,我自然不計前嫌了。”
魏文琰突然將長矛揮到他腳下,淡淡地說道:“若太子無事,那臣弟先去練兵了。”
嚇得他連連後退,卻也只敢看著魏文琰的身影腹誹道:他今日神態怎這般異常,罷了,他素來木訥不識風趣,本太子寬宏大量自然不與他計較。
眾士兵看到魏文琰持著長矛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樣,他的親衛雲起只得小聲喚他:“將軍”。
魏文琰將長矛杵到地上,當場士兵被嚇得一言不發,個個臉上都呈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想起方才魏文初那般急切的模樣,似乎是與那小孩十分熟絡。他這心裡像被小貓撓了一般,百般不適。轉眼一看校場上,一群糙漢,罷了罷了。魏文琰將長矛扔給雲起,喊道:“自行練習。”便徑直地離開了練兵場。
方才還一臉視死如歸的中日,現下皆如釋重負。
這七皇子雖年紀輕輕卻在軍中身負要職,深得眾將的愛戴。只是他這性情愈發的反常起來,前幾日倒是心情大好,卻拉著他們練了一整天,今日怎的又這樣。唉,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這將軍才是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