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司空言都幾乎沒怎麼說話。
每天將全部時間都投在工作上,回到家時已精疲力竭。
司空雲多半在自己房間作畫,見他歸來,會聊上幾句,司空言百分之八十的回應都是‘嗯。他會靜靜坐在畫板前,看著司空雲畫畫,臉上一片空茫。看書菈
司空言沒再提起過南辰,偶爾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出自司空雲之口。南辰也沒再聯絡過他,彼此還都留著微信,可這種保留,似乎也只剩保留這個舉動本身。
或許他最終還是不信的。
但心已麻木,漸漸冷卻。
再提不起精神去質問和追尋什麼。
他也不再關注南辰父親的報道,這隻會令他更加心生悲涼。
南辰從他的世界離開了,白羽走進他的世界。
成為白氏掌舵人的她神采奕奕,端莊沉穩,與數月前判若兩人。
「學長。」
白羽款款走入他辦公室,躬身頷首,「好久不見。」
司空言坐在班臺後寬奢座椅上,面無表情的微一點頭,「坐。」
「這是白氏集團關於寰亞的投資計劃書,電子版已傳送至你郵箱。」
白羽遞上一份紙製版檔案,坐到會客椅上,雙腿併攏微偏向一邊。
「嗯。」司空言淡淡應道。
「希望能幫學長渡過難關。」
「會的。」
司空言聲色無波無瀾,頓了下說,「謝謝。」
「這是我的榮幸。」白羽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異議,我們電話商榷。」
司空言起身將她送出辦公室,兩人簡短的會面到此結束。誰也沒提過往的事,似乎大家一下子都平靜下來。至少司空言是如此,他又回到從前那個理智,決斷而黯沉的他。
寰亞和白氏集團聯手的新聞很快在各大媒體鋪開,對於白氏在寰亞市場嚴重下滑時突然注資,引起外界紛紛揣測,最後一如眾望所歸那樣,將這一幕後原因歸結為兩大掌門的私人情感。陳年往事都被一股腦挖出來裝上新瓶大肆炒作,司空言一下從遇人不淑變為執著深情,輿論似乎在一夜之間翻篇了。
琴行內,南辰瀏覽著新聞,一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