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曾經的賀家給了賀言姝驕傲和自負的資本,那宋旌羽……徹底地折斷了她的脊樑。
城北的西子灣,是賀言姝烙在靈魂深處的夢魘。
從女子監獄出來之後,虞傾一直沉默著。
儘管早就知道了宋旌羽的惡,但她還是高估了他的良知。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想要透過藥品成癮來控制……甚至不惜弄死對方。
這種感情,虞傾無法體會。
車廂內,賀嚴沉也沉默著。
虞傾與賀言姝交談的具體內容他並不清楚。
但虞傾從裡面出來時,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是,“宋旌羽這個畜生!”
從虞傾的臉上,鮮少會看到她這般憤怒,厭惡與驚心。
那一瞬間,他便猜到,賀言姝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虞傾。
不管賀言姝的親生母親是許溶月還是虞曼琳,在血緣上,她都是賀嚴沉的妹妹。
只是,賀嚴沉對這位妹妹的感情複雜。
恨鐵不成鋼有之,怨恨和厭惡也有。
不管怎麼樣,宋旌羽對她的傷害……都令人不忍。
良久之後,賀嚴沉問,“報警嗎?”
“報警……沒有用。”
賀言姝說的那些內容真假不論,就她和宋旌羽之間的種種,時間太久,無法追溯取證。
沒有證據……報警也僅僅是報了個警而已。
但江城的警察不管,燕城的可能會管。
“我去見藺正。”
虞傾讓賀嚴沉把她送到瀾㵔。
“你和阿硯不是……”
賀嚴沉的意思是,虞傾是不是忘了他們“水火不容”的事。
虞傾卻說,“演與不演,現在都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