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到底是沒能去蕭家給許亦檸捧場。
囡囡被送到了顧幸衡那兒,她和宋硯青趕到了仁愛。
謝瑜笙和顧莫嶼都在房子航的病房門口。
“人在裡面。”謝瑜笙說。
宋硯青隔著玻璃掃了一眼,房子航空洞的雙眼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看起來和精神病院的瘋子沒什麼兩樣。
甚至還不如那些真正的瘋子,至少人家身體健全。
要不是梅姨,這樣嗜賭如命的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幾分鐘後,幾人到了謝瑜笙的辦公室。
“情況怎麼樣?”宋硯青問。
顧莫嶼說,“目前的推斷是,他在車禍昏迷期間,有人反覆對他的記憶進行了誘導,所以才會有低智的表現。”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篡改記憶。”
虞傾蹙眉,“在心理學上這種操作很容易嗎?”
“對於自我防禦不是很強的人來說,難度並不高。”顧莫嶼說。
房子航而且常年賭博,道德感極低,又常常處於一種爆發的幻想中,對這樣的人來說,記憶本身就不可信,洗腦就更容易了。
“那樣也就意味是他就算恢復了記憶,他所說的也不定是真的?”虞傾問。
顧莫嶼點頭,“是的。”
謝瑜笙接腔,“不過也可以給我們提供一個方向。”
“他都說了什麼?”宋硯青問。
謝瑜笙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遞給了宋硯青,“這個是監控拍攝的影片。”
影片一開啟就是房子航刺耳的尖叫,隨後又是像帶著哭腔的求饒,“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什麼?”顧莫嶼引導。
“我已經把照片刪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看到。”
“說說看,你都看到了什麼?”
在房子航的一番掙扎後,他說,“梁影帝脖子上戴著很粗的鏈子……”
“他和蒲董在一起。”
……
“還有呢?你在夜色闌珊看到了什麼?”
顧莫嶼淡淡的嗓音混著時鐘的滴答,房子航額頭上沁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夜色闌珊……他們的酒裡面都加了一種特殊的新增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