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笠,夠了!”
江逾白溫和的臉上浮現一層陰翳,字字透著寒意,“出去!”
箬笠敢怒不敢言。
“滾出去!”
江逾白聲音不大,但箬笠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識好歹,江逾白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那您好好休息。”
不到十分鐘,箬笠就從病房出來了。
守在門口的林威看向他,在觸及他冰冷的視線時,驀地垂下了腦袋。
“好好照顧你們江總。”
江慕嵐從電梯出來的時候,恰好與等在外面的箬笠碰了個正著。
對箬笠,江慕嵐向來沒有好臉色。
招之則來揮之即去。
“告訴你家主子,我弟弟我會照顧,不勞他費心。”
江慕嵐倨傲的目光落在箬笠的臉頰,“至於你……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應該清楚該怎麼說吧?”
他們之間,目前是“情侶”關係。
“……清楚。”箬笠說。
冷哼一聲,江慕嵐徑自離開。
留在原地的箬笠,臉上無悲無喜,好像受了委屈和侮辱的人,不是他自己。
只是垂落的雙手,指骨泛著青白。
望山別院,還是上次的木屋。
箬笠進去的時候,權植正在燒畫。
火盆中的火苗跳躍,權植的臉掩映在火光背後,泛著扭曲的紅光。
“知道里頭燒的是什麼嗎?”
箬笠喉頭一緊,沙啞道,“不知。”
聞言,權植沒什麼溫度地輕笑出聲,“就上回的畫。”
怕箬笠想不起似的,權植輕飄飄地說,“再好的馬,如果不聽使喚,就應該撅了蹄子。”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