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那種自作多情的感覺更甚了幾分。
許亦檸抓著毯子的手緊了又緊,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故作無所謂,“才沒有。”
話一出口,許亦檸發現自己的喉嚨又啞又澀。
掩飾地,她眼唇清了清嗓子。
後視鏡中,蕭末丞的視線卻從未撤走。
不想讓蕭末丞看見自己的狼狽,許亦檸頭也沒抬地說,“你……你別看我啊。”
後面的車子喇叭聲起。
蕭末丞不疾不徐的輕踩油門,之後的車程兩人一路無話。
許亦檸沒問車子開到哪裡去,也沒問什麼時候要到。
車裡的溫度偏高,她又淋了雨,恍恍惚惚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幾個小時。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大床上,暈黃的壁燈,淺淺地勾勒出了房間的大致輪廓。
偌大空蕩,極致簡約,除了落地窗前矮几上的書本,一點雜物都沒有。
頭還有點沉。
許亦檸掙扎著掀被下床,趿著拖鞋出了門。
不同臥室的昏暗,客廳通明,圓弧形的落地窗外是望江夜景。
這裡應該是當年被炒出天價,有價無市的望春景明。
突然,寂靜的空間傳來一記“哐當”的聲響。
尋著聲音,許亦檸看到了在廚房忙碌的蕭末丞。
蕭檢身上的白襯衫早已經換成了質地柔軟的家居服,不知是因為頭頂那盞燈的烘托,還是身上淺灰色的清雅,此刻的蕭末丞透著與往日淡漠不同的溫柔。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攪動著砂鍋裡不斷沸騰的滾粥,絲絲繚繞的熱氣給男人的臉龐蒙了一層白霧,線條幹淨的側臉,專注而又性.感。
許亦檸抿了抿唇,碎著步子走進,喊了一聲,“蕭檢……”
男人本能回頭。
許亦檸看到了他被白霧蒸騰過的雙眸,似深海翻湧,卻又似冬雪澄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