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賀言姝打斷腿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有個萬一……這個孩子都不會有,虞傾……虞傾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
溫潤的聲音一字字地砸落下來,宛如利箭。
宋硯青胸腔一顫,喉嚨泛起一陣苦澀,陰翳的雙眸迸射著冷光,“與你無關。”
“你還是這樣,永遠的高高在上。”
江逾白輕嗤,“你根本不愛虞傾,你想要的只是一個乖乖聽話的傀儡!”
“江逾白——”
宋硯青從喉嚨間擠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我不愛?”
“真以為虞傾喊你一聲師兄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
聞言,江逾白笑了。
“可你……真的有機會嗎?”
像是為了驗證江逾白的話,囡囡扒在車窗戶,大聲地喊,“江蘇蘇……走辣。”
囡囡對江逾白的親近叫宋硯青妒意翻騰。
可面對囡囡那純淨清亮的眼睛,接下來的話,宋硯青悉數吞了回去。
“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了算!”
森冷的視線越過江逾白,在看向車內的囡囡時,在頃刻間變的溫軟。
小孩子對情緒的感知,向來比大人敏.感。
雖然這個蘇蘇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囡囡並沒有感覺到惡意。
小胖手試探地舉起,囡囡衝宋硯青揮了揮手。
或許是因為生命最原始,最美妙的存在。
在那一瞬間,宋硯青的胸腔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溫煦的春風拂過,溫暖又沛然。
可觸及虞傾冰冷的側臉。
所有的溫情,在片刻間冷卻。
他伸手,也衝囡囡揮了揮手。
囡囡咧嘴笑了下。
下一秒,虞傾將孩子抱回,關上了車窗。
視線隔絕,宋硯青的眼神又倏地沉了下來,他盯著江逾白幽冷開腔,“不管你帶著什麼目的接近虞傾,但紙包不住火。”
甩下一記冷哼,宋硯青轉身離開。
江逾白回到車上,車內的氣氛驀地一僵。
半響後,虞傾猶豫開嗓,“他沒胡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