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困極了,朦朧的桃花眼緊閉著,又黑又長的剪睫顫動著,嘴裡嘟嚷了一句“硯青哥……畫……畫在包裡”,就卷著被子昏睡了過去。
看著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宋硯青哪裡還有心思真的把人教訓一頓。
但不聽話的毛病,是該治一治了。
盯著虞傾,宋硯青的眼神又開始變的濃稠了起來。
之前未接的電話在起居室響起。
眼眸裡的深沉褪.去,宋硯青長手一伸,扯過浴袍披在身上,下床出了臥室。
來電是阿巳。
進了書房,宋硯青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什麼事?”
宋硯青低沉的聲音透著沙啞。
阿巳一聽就知道這電話打的不是時候。
但該說還得說。
“二少出來了。”
宋硯青點了一支菸,長腿交疊地踩在腳蹬上,“宋仲川找的人?”
阿巳報了個人名。
“看來,是去找曹煜了。”
宋家雖然經商,但江城這些個要職,不是有錢就會出力的。
不過好湯得小火慢燉,現在……
不著急。
“宋旌羽這邊暫時放一放。”
“那田田那邊?”
宋旌羽這樣的人,身後一屁.股的爛攤子,隨便抖一個出來,他都得進去,哪裡還有空糾纏虞傾。
“想辦法把人弄回來。”宋硯青說。
惡人還需惡人磨。
自己不出手,多的是想找他麻煩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