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虞傾才從恍惚中找回了幾分神智。
“師兄,我沒事。”
門口不是說話的地兒,兩人到了住院部旁邊的籃球場。
大晚上的,籃球場沒什麼人。
江逾白最近一段時間去了澳洲採風,聽說賀家老爺子進了ICU後,買了凌晨的航班,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這會兒行李還在車上扔著。
“虞傾,沒有人要你堅強。”
“也沒人輕賤你的脆弱。”
沒有人能無時無刻地無堅不摧,可虞傾習慣了盾牌。
陡然間,被江逾白說的胸腔泛酸。
鼻尖也嗆的慌。
“師兄,我真的沒事。”
虞傾越說她沒事,江逾白就越覺得有事。
“是老爺子,還是宋硯青?”
虞傾和宋硯青糾纏多年,他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一直待在一個不打擾他們的位置。
進可攻,退可守。
如果宋硯青真的辜負了虞傾,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虞傾,如果你還把我當兄長,就把自己心裡的不開心說出來。”
“師兄……”
虞傾喉嚨哽的厲害,她抿了抿唇,還是將自己心裡的委屈狠狠壓了下去,“老爺子可能真的醒不過來……”
說完,她沉默了。
在賀家,老爺子是對她最好的人。
那種好,有沒有摻假她分辨的出來。
所以當她意識到這種好,還帶有別的目的時,就有一種被人欺騙的憤怒。
可這些委屈,虞傾講不出來。
她的欲言又止,江逾白看的清楚,便放棄了追問。
“你知道老師曾經是怎麼形容你的嗎?”
虞傾看向江逾白。
“他說,你像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敏.感,脆弱……卻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