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時釗打來電話的時候,虞傾正在醫院。
“抱歉……我這邊有點事,恐怕不能……”
“宋硯青的事?”
看著亮燈的手術室,虞傾無聲抿了下唇,“抱歉。”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種冷寂,比言語更令人有壓迫感。
虞傾自知理虧,但又無法丟下宋硯青離開。
兩種情緒交織。
糾結,搖擺。
那頭的藍時釗卻問,“什麼時候能來?”
虞傾愣了一下,想到早上在柯靈那兒聽來的話,啞聲道,“儘快。”
“我等你。”
藍時釗沒再說什麼,囑咐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這種冷靜。
讓虞傾無措。
但眼下……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垂落的雙手用力攥緊。
對旁邊一直沉默的阿巳道,“秦姨來了嗎?”
阿巳看了眼手機,“還沒有。”
虞傾應了一聲,又折回走廊的凳子坐下。
阿巳也跟了過來。
虞傾抬頭看了一眼,“有事?”
阿巳欲言又止,掙扎半響才道,“虞小姐……老闆對你,是真心的。”
聞言,虞傾錯愕地打量著阿巳。
在她的印象中,阿巳是那種不苟言笑,像機器人般言聽計從的忠心助理,在情感上……一向笨拙又遲鈍。
所以阿巳說出這樣的話,確實令她咂舌。
見虞傾一副懷疑的神情,阿巳繼續道,“你在老闆心中,是最重要的。”
這下,虞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