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嗯”落下,宋硯青的氣息再次逼近。
若即若離。
虞傾怔了一瞬,隨即勾著唇諷道,“既然硯青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瀾㵔。”
宋硯青的關係,不用白不用。
用力掙了一下,虞傾自宋硯青懷中退了出來,似笑非笑,“火氣這麼大,硯青哥還是找個人降一下。”
甩上車門。
虞傾將車子開到瀾㵔。
夜色中,兩人一前一後的下車。
影子相依,難得有幾分和諧。
踏進包廂前,宋硯青突然停下腳步。
虞傾始料不及,差點撞上去。
摸了摸鼻尖,虞傾後退一步,“硯青哥,這是後悔了?”
宋硯青低垂著眉眼,盯著她臉上的假笑,“這幅畫給了《藍時釗》,就斷了和他的聯絡。”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
“如果我不呢?”
“藍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從來不覺得藍家簡單,只是……目前來說,藍家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看著宋硯青緊抿的唇,虞傾低笑一聲,“硯青哥,就這樣……我們各做各的,互不相干涉。”
說著,她抬手敲了下包廂的門。
很快,裡面傳來顧幸衡的聲音。
虞傾推門而入,顧幸衡看到她先是一笑,隨即道,“阿硯不是說不來嘛”
舅舅要拆外甥的臺,旁人也攔不著。
宋硯青知道顧幸衡有意撮合她和虞傾,便沉默以對。
顧幸衡笑的像個老狐狸。
宋硯青不鹹不淡地喊了一聲小舅,這才看向坐在主位的季雲憲。
“季老。”
季雲憲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掠向虞傾,眼裡有幾分審視。
虞傾被他看的緊張,“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