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的聲音不大,卻如洪鐘一般響在宋硯青的耳邊。
深邃的眸子透著紅,泛著光。
目光深深,彷彿在看一件極為珍貴又易碎的珍寶。
卻又因為錯愕,瞳孔微張著。
“真……真的?”
虞傾沒想就這麼輕易地原諒宋硯青,觸及到他那樣的眼神,心中的狠,瞬間就繃不住了。
她抬了抬下巴,頷首道,“真的。”
宋硯青笑了,抿著唇。
虞傾也笑。
四目相對中,兩人突然就笑了。
燦爛的,動人的……彷彿曾經的泥濘與骯髒,不曾存在。
但那笑容裡,眼神裡……交織著只有他們才懂得的無奈和釋懷。
良久。
笑意停歇在嘴邊,虞傾抿了抿唇。
宋硯青起身,大步向她走來,明明已至而立,但在他的眼睛裡,虞傾好像看到了漫天星海。
預料之中,宋硯青大力將虞傾抱在了懷裡。
意料之外,他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枚,帶著體溫的戒指。
“既然是真的,那戒指……能收下嗎?”
虞傾看著四周空蕩的莊嚴肅穆,眼眸微斂,帶著幾分促狹,“蓄謀已久?”
宋硯青坦蕩承認,“多年夙願。”
虞傾微微挑眉。
宋硯青卻已經急不可耐地將戒指套在了虞傾的中指,俯身落下一吻。
剋制而又溫柔。
“走吧。”他牽起虞傾的手。
兩人出來的時候,除了賀嚴沉和許亦檸其他人都走了。
許亦檸和賀嚴沉早雖然冰釋前嫌,但像朋友一樣相處,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