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送上來的是個半人高的紙箱。
許亦檸從沙發上爬起來,“什麼東西,這麼大?”
“畫。”
“你買的?”
“江逾白送的。”
許亦檸爆了一句粗口,“江逾白?”
“你跟他怎麼又攪和到一起了?”
“沒攪和。”
虞傾三下五除二就把外包裝給拆了,許亦檸還在那邊碎碎念,“江逾白喜歡你那可是人盡皆知啊,你跟宋狗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可要……”
“珍惜”二字,在許亦檸看到虞傾立在牆邊的照片時,卡殼了。
半響她才結結巴巴地出聲,“這……這……”
“是不是我心裡有問題啊?”她懷疑地看向虞傾,“我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虞傾說,“我也不舒服。”
“不舒服你還要?”許亦檸不理解,“再說了,他送你這張照片是要幹嘛?”
雖然說很多聞名於世界的藝術作品都不是正面積極的。
但對於這樣一張既沒有歷史背景,又沒有傳世價值的照片,甚至連給人的感覺都透著死亡和恐懼時,許亦檸不覺得這幅作品適合送人。
而且是送給喜歡的人。
許亦檸不理解,虞傾也一樣。
想到之前江逾白說的“不破不立”,虞傾眉頭輕蹙。
許亦檸在細細看了這幅照片之後,說,“我之前看過一個電影還是電視劇的片段,裡頭的女主角是個畫家,被丈夫囚禁後,把裝著丈夫虐待自己影片的SD卡藏在了顏料中。”
“SD卡透過畫傳到了外面,最後女主角獲救了。”許亦檸一臉神秘,“你說江逾白是不是也在照片裡藏了東西?”
說著,她還上手去摸。
照片不同於畫作,可以後期再加工製作,虞傾揶揄,“摸到SD卡了?”
“這幅畫肯定不簡單。”許亦檸說。
“我們檸姐姐不去當編劇真是影視界的一大遺憾。”
虞傾雖然嘴上在打趣,但這幅畫或許真相許亦檸說的那樣……裡面藏的什麼秘密。
但虞傾既不是搞刑偵的,又不是做心理諮詢的……一時半會沒發現什麼異常。
“快,把這畫換個地方,看的我發毛。”
兩人合力將照片搬到書房,許亦檸火急火燎地將門落鎖,長舒一口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藏著幽靈。”